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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过,他不喜欢医院,因为不喜欢冰凉的孤独。就像被告知自己的终生到此。也不喜欢被众人围绕,就像一个观赏品由人随意评头论足。
如果他这下醒了,会不会爆发脾气呢。
我摸了摸胳膊,冷的一身鸡皮疙瘩,出门忘了披上外套了,我站在门口等着。没有谁了,能让我向他伸手安慰。
“我们希望你能做好心里准备。病人也已经感染上了pcp肺炎。CD4数值只有45,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拖了这么久。晚期了知不知道?”
“我只能说,我门一定会尽力而为。同样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让病人积极治疗。”
一场梦吧。这该是一场噩梦,好久没有做梦了。一定是最近快乐太溢满,要收回我一点点的快乐。
一定是这样……
就差崩溃的要嚷叫,我只点了点头。待所有的人离开,这个空间是剩我和他。
他还是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挂着药水。我离着他一点距离看着他,这温柔看透纯粹浓艳,偏把情当作针隐在棉里。
我无法走过去,就像最初,我不敢走到他面前,只是说一声,我们一起回家。
还没有在一起够
这个人儿吸光了我的眼泪,我和他的恩爱恍若眼前,薄似双翼断裂。
月光稀稀打在地板上,半笼罩着莫十,一道最后通往天堂的光慢慢褪去。
心电监护仪的声音滴的在我心上紧张的划着,每一次的响声都刺激我神经不能放松,波动的曲线像生命的丝线弹奏,就怕,一不小心就挣断了。
我来到他的病床前,我努力的向前伸过我的手,僵硬的不能自持,我想触碰他的身体。但我怕这是透明的,是虚无的。
他的脸是冰凉的,往下,整个手掌覆盖他的侧脸,像托住一股希望。颤抖地不能自理,缩回用力握紧。
高中那年,有一次我发烧的时候还在超市做小时工,莫十在那些日子一直来陪我,他脸凑来靠近我的额头,仍用许些冰凉的手摸着我的脸颊,“你歇着,这些剩下的我来。”
“莫十……莫十……”我坐在旁边竟着急的哭了起来,没有任何思绪的,想哭。
旁人看到我吓着了都绕道而行奇怪的眼神频频而来。莫十就忙放下手头上的,蹲到我面前,为我抹眼泪,还安慰我。
“很难受是吗。好了,我在我在。”莫十轻揽我在怀里,“我在啊。来,带你买药。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夜晚我躺在他怀里吃了药喝了水,闷哼着身体的热还没有散完。
你告诉我你哭什么呢。我啊,怎么会不在呢。你需要我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来到你面前。你只要开口告诉我。
“我哭了,你快醒来哄我啊。”我想去摇晃他,此时却只能抓着床杆,心痛的不行。只能用力的哭。
你快醒来哄我啊……
我真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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