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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念从前了，自己与莫十的一切。与他肩并肩的上课着，回望在一起的时光，这个梦里很短，就像融入牛奶里的温柔。白天来的很快。白予非常快的下床去穿好昨晚放在身边的西装，来到落地镜前，十分郑重地摆弄自己。

在纽衣扣中，却匆忙的错漏了一个，又重新来。还帮忙弄着胸前的领结，但是左看右看太唐突，决定还是去系领带，之前帮莫十系过，所以三两下也弄好了。接下来是头发，往上抚了抚，往左往右，最后决定还是往右边更帅气一点。

所以等穿好正装，重站在镜子前，时间已经花了靠近一个小时了，赶忙捎起装着西装的袋子就往外跑，开了车。

没来得及吃早饭了，脑子里想着都是今天要与莫十领证，得先赶过去与他一起吃个早饭再去领证。

今天的天没有昨天的明媚，倒是少些温暖，白予不免加快了车速。

窗外有个人拦住了白予的车，因为妇女手上抱着婴儿。所以白予着急也停了下来，先耐心询问情况。

“先生，请问你经过医院吗？”

“嗯怎么了吗。”

“我儿子发烧了，可不可以载我们一程？我给你车费，我丈夫他……”

“先别说这么多了，快上车吧。”

女人万分谢绝赶忙进了后座车里。

到了医院，白予不肯收她的钱，微笑着对她说，“快进去吧，祝我今日新婚快乐就好。”

接着下车后，白予平复心情紧张又开心走进去。

只是今天来的太早了吗。医院里格外安静，如果突然不是一群医生和护士冲进去那个病房，白予觉得似乎什么在静悄悄的等待着他。

“呲——”

“哔——”

噪音。脑路断了。视线里被人撞满。

那是莫十的病房。

走进开来，隐隐的缝隙里，是触目惊心的红，地上刀片口的血。

有人来拉白予，声音嘈杂，什么都听不见，全无。垂在自己的眼前，是莫十的右手腕。

是折翼翅膀，是段了的希冀。一个裂开的大口子往外翻出鲜红的肉与凝血。

“呲——”

“哔——”

身边好吵。一群人围绕着我，围绕着莫十，我还没有看到他的脸。

你们全都挡到我了。

“滚啊！！！”白予突然爆发地在中央吼道，“全部给我滚出去啊！啊！！！！”

人群一阵沉默后，其他人看着情况先暂时默默退了出去。

“莫十啊。”白予看着空荡白色床上，视线不敢往上移，又轻轻试探地装作他是熟睡的喊了一声，“莫十？”

忍着泪水往上抬头，“莫十！！我叫你，你听不见吗？！”脚用力踢向床板，那只似脱落的手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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