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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过来只为了处理莫十的后事，实在低估了这个男孩子胡乱纠缠的能力。

“阿姨，阿姨…”白予在刘月美关车门之际死命拉住，怎么也不肯撒手。

“求你了，给我一点吧…我想留有一点关于他的东西…给我一点吧…我太想他了我没有其他什么了…求求你…”

“嘶。”刘月美怎么也拉不动车门，又怕真夹住他的手出事，于是一脚踹了过去，高跟鞋的细跟直接磕抵到了他的手背上凸起的骨头。

白予疼的一下子往后坐了下来。门瞬间关上，车开走了。

一点也没有余地。

白予坐在路上看着破了皮流血的手背，感受不到疼，这寒风中只发觉太阳的滚烫。

车在眼泪里逐渐消失。

几个钟头，腿麻了。

白予记得站起来坐进车里，看着前方，麻木了神经。似乎，不知道该去哪儿了。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再去依靠。独自浮萍在湖水里，自升自降。

或许还有一点思想，提醒了他得回医院收拾一下东西。

船舶带来一束光照进了车里。

天黑了啊。

白予喃喃一句。对啊。莫十他怕黑，他还等着我去接他。他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我要去医院接他回来。

这个傻子，一直以为我好骗。因为我爱你啊，所以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即使我知道你在骗我，我也心甘情愿相信。

医院只留着他的大衣。

白予抱在手心里。药水味，他身上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还能带白予回想起前几日的欢乐与幸福。

走着，走着。

忘记了开车，走回到了木屋里。

“莫十……回家了。”

眼泪就在这刻止不住往外流。

眼前只有冷清的空间，火炉熄灭久了有了潮湿的味道。

白予折叠好这一件衣服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了旁边。手抚摸着衣服，衣服兜里还摸到了一块牛轧糖。

眼泪又来了。

“白予，吃糖。”

“我跟你说，我偷偷给你买的，要是被医生知道，我可不被打死。你给我少吃点，小心黏牙齿。”

白予点了点他的脑壳，实在可爱。

“你吃了就要一直黏着我。”

“我才不吃！才不吃！”

白予含着泪一点点打开，塞进嘴里。我吃了，你快回来黏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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