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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荆棘拨开，是一片光明的堕落。

乔既推开窗，夜市的味道就飘来，林间站在门口不动，看着这10平方米的屋子，无法想象乔既过得怎么样的日子。很乱很脏，沙发上的衣服和袜子随意丢着，地上还有一团团纸巾和垃圾残物，空气里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进来啊。”回头，黑暗里看不清林间的表情，隐约中发觉风里很热，吹得乔既耳朵发烫，“这儿小，住不惯就回去好了。”

“我是饿了。”

林间低头小声地说着，在家里规矩就是母亲不回来不能吃，还不能上桌吃。

乔既从桌子上的塑料袋翻出一桶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还有一个火腿肠，绝配。

“只有泡面。可以吗。”

“嗯嗯！”

林间吃的可香，乔既在旁边看的也快饿了，这是打算明天吃的粮食。明天必须得去搞点钱，身上快没几个钱了。

“既哥，你抽烟？”

放在桌子旁最显眼的地方，林间拿起来问他，不等他回答就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个对身体真的不好，对肺部真的有很大的伤害。我有一个叔叔就是……”

乔既真的嫌烦，“你屁话怎么这么多？吃个东西都不能停住嘴？”

烟瘾已经三四年了，从没有人管过他，抽的很上头，厉害的时候一天两三包。有一次直接抽进了医院，后来，停息了很久。现在，又上瘾了。

这种依赖，就像寂寞上头。

林间被他一吼不说话了，就扒拉着面条沿边咻着。乔既听着声音不对，低头从旁边看着，林间躲着，眼泪从脸边滑了。又哭了这孩子。

“又怎么了？”乔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爱哭鬼没有任何抵抗力，就把烟盒扔到垃圾桶，“既哥再也不吸烟了，乖。你别哭。”

我忘了我听了多少林间的话。

他讨厌烟味，我就丢掉了多少年抽烟的习惯；他不喜欢我打架，我就控制我的火气不动手；他想让我陪他，我挤时间放弃所有其他业余时间都在他身边。

我慢慢发现，两人的感情已经不是纯粹的兄弟关系。

我掌握不了全局的走势了。

初中毕业后乔既就辍学了，林间成绩好考到了最好的高中，但是面临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是，学费没人供，林间早已与家里没有关系，所以两人庆祝过后便是各怀心思。

“林宝……”

“既哥……”

“你先说。”

“我不上了。”

林间只想在乔既身边，做什么都好。想起乔既最近捣鼓一些瓷器做生意，就打算和乔既一起出去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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