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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懿就那样看着她，眼眶中再次泛起团团雾气。

陵队长，简短三个字，表明了他们现在的关系。

不，只是她眼中，他们的关系。

“起火原因是楼下烟花冲上来导致，阳台都是存着干燥纸箱，一旦有火星极其容易变成明火，现在年关，开窗的地方不要放易燃品。”陵懿将声音中的情绪克制得很平稳。

“好，我会转告我妈的，谢谢。”黎景致依旧是很客气的语调，脸上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陵懿心底一涩，朝她走近了几步，黑色眼眸中划过浓郁的思念。

“你……还好吗？”终是没能忍住。

黎景致笑了笑，但转瞬就收敛了表情。

因为她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却清楚地摸到自己脸上哪些地方有疙瘩。

此刻，她什么都没有掩饰，就这样任由陵懿打量。

“如你所见，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黎景致轻声回应道。

两人之间，到底还是多了生疏之感。

“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陵懿站在离黎景致半臂之远的距离，竭力控制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阵子一直在整形机构做面部修复手术，明年还要做最后一次……”黎景致没想对陵懿隐瞒，她现在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陵懿还想再说点什么，本来在张婶屋里休息的黎母突然跑了出来，一把拉住黎景致。

“刚才谢谢你了，但现在毕竟是年关，就不多留你了。”黎母对着陵懿已经下了逐客令。

尽管刚才他救了她们，免遭火势蔓延。

“阿姨……”黎母的话，一时间让陵懿不知如何回应。

“妈，阳台很多东西被烧毁，你一个人清点得过来吗？”黎景致突然插了话。

陵懿一怔，立即反应过来：“阿姨，阳台那边情况有些危险，我帮您清点一下完好物品，然后把黑焦损坏的东西运出去，这样您也少了一桩事，好吗？”

黎母脸色有些低沉，不知是因为陵懿的厚脸皮，还是因为黎景致刚才的插嘴。

她没有说话，用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灰印，然后走了进去。

房子里的烟已经渐渐散去，只有阳台那边依旧是一片狼藉。

有水泼过的痕迹，也有干粉覆盖的痕迹。

陵懿正要扶着黎景致进屋，但她已经自己扶着墙走了进去，然后准确找到沙发的位置，缓缓坐下。

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学会了没有眼睛也能辨别方向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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