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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跟她没有关系
翻找着公交卡的时候,韩星霜觉得,喜欢一个人真的是很难说出理由的。就比如陆微温,他浅浅的话语,轻微的笑意,不经意的动作,总会撩动她的心,让她沉沦于他。
这时,手机响了,她忙不过来,就递给他,“陆哥哥,你帮我接一下。”
陆微温看了一眼,按下了接听键,态度有礼,“阿姨,你好。”
那边愣了一下才说:“宝妹不在吗?”
宝妹?他的视线落在韩星霜身上,指的是她吗?他回道:“她在找公交卡,现在下了班正准备回去。”
“没事了,你叫她不用回电话了。”接着就断线了。
坐到靠窗的位置,他把手机还给她,唇边泛起笑意,“原来你叫宝妹。”
“那是妈妈给我取的小名。”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妈妈是把她当宝一样的。
下车后,陆微温先陪她回到屋子,接着才去温伯那边。
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身影,她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陆微温也把她当做手心里的宝?
直到完全看不到他之后,她才笑了笑,往楼上走去。不想那么多了,珍惜他在自己身边的日子就好。
隔天上班后,做完了报表上的任务,下午,她用吸尘器清洁走廊的地毯,一圈下来,腰都酸了。
弯腰拔掉插头的时候,一句质问声从头顶传来,“你怎么有这东西?”
咄咄逼人的语调,她也很熟悉了,只是奇怪,怎么蒋瑶老是往明月城跑?
一手撑在腰后,她缓慢地站起来,微笑着问道:“蒋小姐,有什么事吗?”
才说完话,蒋瑶就上前扯住了她脖子上的银链,还用力拉了一下,勒得她脖子生疼。
回过神来,她冷静地推离蒋瑶,把穿在银链上的戒指藏进了衣服里。
“蒋小姐,用不着愤怒,有话好好说。”
“我会浪费时间跟你说话?”蒋瑶环抱双手,傲慢地指责她,“你又偷了陆微温的戒指!”
总不能次次都受冤枉的。她摇摇头,“我没有偷。”
“难道还是他送给你的?”蒋瑶满眼讽刺之色,“上次偷藏起他的手链,你说是送给你的,这回又偷了他那么重要的戒指,你打算用什么借口?你以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这里是公共区域,闹起来也会影响酒店形象。拉过墙边的吸尘器,她轻笑着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你去问他就知道了。”
转身正要往工作间走去,电梯停靠时叮一下的提示音响起,没多久,话里提到的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一副人淡如雪的模样。
“溜那么快干嘛?做贼心虚啊?”蒋瑶得意地看着她,拉过陆微温,逼问着,“你是不是跟她有不正当关系?你的订婚戒指是不是也给她了!那本来是应该属于我的,你怎么能给她?”
她靠在走廊一侧,抬头望着男人,眼里带了几丝渴望,渴望着他能站在她这边。她和他结婚的事情,就算他不想让蒋瑶知道,但他能不能明面上承认她的存在?
但他似乎根本没看到——或者说是根本不在乎她的心情,因为他眸色淡淡,语调平常,“我跟她没有关系。”
这句话,明白得刺骨。
她倏地避开了他的视线,两手握紧了吸尘器的杆子。心底说道:傻呀你,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眼里都是别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跟你结婚?当蒋瑶出现时,他轻易就能把你扔到一边了。
听到陆微温的否认,蒋瑶的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但事情还没完,“那她身上怎么会有你的戒指?”
没等陆微温回答,韩星霜就轻笑一声,“我看到陆先生的戒指很好看,就找人仿造了赝品。蒋小姐,你要吗?我也找工匠给你仿一个。”
果然,蒋瑶嗤了一声,“你这种人也就配得起假货!”
“以假乱真,说不定自己有一天都会认为是真品了。”说话时,韩星霜察觉陆微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也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笑容不变,“陆先生,你说是吗?”
她解下了银链,拿出蓝钻戒指,塞回了陆微温手上,“这假的东西,给陆先生玩玩。”说话时,笑眸是那么温暖平和。
此时陆微温的眸色,像二月淡雪飘落,无声无息地掉落寒意。
“顺便把这拿去丢掉。”陆微温开口了。他整个身影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蒋瑶的视线,向她递来一份报纸。
伸手去接过的时候,她忽然觉得无名指被套进了一个东西,指腹也被他食指抚了抚。蓦然间,她的心都痒了,怔然地抬眸看着他。
他只说:“收好了。”然后,以唇语说了两个字,“宝妹”。这才转身和蒋瑶离开了。
陆微温把戒指塞回她指间,又无声喊她宝妹,看起来是安抚了她的心,但她却觉得头脑更清醒了。她应该跟他划清界限了。
才进工作间放好吸尘器,副经理就打电话叫她到办公室了。
下去之后,迎面而来就是责怪,“每次蒋小姐入住3618房,都要投诉你,说你手脚不干净,又顶嘴,影响她的入住体验。她家里跟酒店一些高层是认识的,你再不收敛一点,她就直接找人解雇你了。”
“副经理。”她低了声,笑了笑,“蒋小姐入住时,都碰上我的生理期,我心情烦躁,可能也会不耐烦。我争取心平气和,好好对待客人。”
“写一份检讨吧。”副经理也懒得跟她多说了。
认真地想了一下,在对待蒋瑶时,自己并没有任何过错,于是,她拒绝了。清晰地吐字,“我……不写。”
一双惊异的眼睛望着她,副经理难以置信,“你竟然敢拒绝?不服从安排,我马上跟人事部说去。”
这时,里面的办公室传来一句沉稳的话语,“以后有什么投诉,别去找星霜,先来找我。星霜,你去忙,不用管刚才听到的话。”
说话的人是出外培训才回来的经理。听到这话,不止是副经理愣了,连她听了也有些愣,但有人给她解围,她也就顺水推舟,“谢谢经理,那我先回楼上了。”
到了36楼工作间,她给绿萝浇了水。心想,明天她得向主管申请,调离36楼。
终于等到下班时间了,洗了澡后,她独自走出酒店。
在通往公交站的林荫道上,她碰到了陆微温。
她眼里还带着温柔笑意,侧着头喊道:“陆先生,晚上好。”
陆微温顿了一下脚步,接着举起一个纸袋,“脆皮玉米。喊对才可以吃。”
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她抿着笑,嗓音轻柔又甜甜的,“陆哥哥。”
她想,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这样喊他了?
陆微温的神色这才松了下来,“吃吧。”
坐在花坛上,她咬着脆皮玉米,又甜又脆的。她问道:“你吃不吃?”
“我不吃了。”他说。
她点点头,用白天他说过的话来回复他,“是啊,反正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没有任何关系。”当她眼里流露出失望时,他唇角却泛起浅笑,“我的户口簿拿到了,到时去登记结婚,就有关系了。”
愣愣地咬着玉米粒,她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闷气。最后,她把这闷气归咎于生理期的作祟。
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着心绪,她轻轻开口,“我不跟你结婚了。”
说完,她也笑了起来,“陆先生,你是星光遥不可及,而我高攀不起。”
放在身侧的左手轻轻蜷起,陆微温看上去也有些固执,“我们早就说好了,要结婚的。”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吗?你更重视蒋瑶,而我只是一个无关的路人。别自欺欺人了。”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眼里却忽然闪起了泪光。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她连忙转移了视线,“陆先生,没事的,我不会怪你,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她站了起来,往前走去,“我妈妈会给我安排相亲,就算不成功,温伯那边也靠得住的,他说,他让他家的小祖宗娶我,所以,我不愁的。至于你所说的结婚,大家都忘掉吧。”
约定好了的,怎么忘掉?陆微温拉住她的手臂,“反正还是一样。”
哪里是一样的?她推开他的手,即使心里难受,还是乐观地笑着,“我去嫁给温伯的小祖宗了,陆先生,以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再也不见,她才能尽快忘掉他。
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陆微温又拉住她的手臂了,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在夜风中飘荡,“我就是他的小祖宗。”
“你说什么?”她极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你是……”
“嗯。”陆微温点头确认,“我就是温伯的儿子,他口中的小祖宗。”
其实这事情也不是没有眉目的,当初她隐约在温伯身上看到他的影子,还有他跟温伯之间的默契,怎么也不像是刚认识的人。
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她激动地拉住他的手,“这么说,你、你找到父亲了?”
她记得他当初寻找父亲的奔波,也记得他找不到父亲的沮丧,这一下,她实在是为他高兴。正好对面是绿灯了,她拉着他的手,在人行道上跑过。
“真好,你找到你父亲了!”
听到她由衷的言语,看着她真诚的笑容,陆微温的心猛然悸动着。
这个小姑娘,很体贴,很暖心,很温柔,跟同龄人相比,她不是最出挑的,但她的这种温柔是最稀缺的。他的世界,宁愿要这种温柔。
他想,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一幕——她拉着他的手,跑过灯火璀璨的街道,到了对面的一处广场才停住。
旁边巨大的观景平墙装饰着鲜花绿叶,彰显着春天的美好。他将她搂在怀里,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唇。
刚才跑过来时,两人气息都很急,这个吻很快就结束了。他抱着她,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喘息。
大掌缓缓抚着她的发丝,他说:“父亲想维持现状,让我跟你一样喊他温伯,因此,我也没有跟你提这事。”
“没关系,你能找到父亲,我也替你高兴了。”她把温伯的独居生活看在眼里,她知道温伯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陆微温放开她,拉起她的手,慢慢往前走去,“他曾是靖城最大的珠宝商,对钟表也极有研究,后来,他因为陆家破产而离开,我以为他会做一个修表匠。”
她静静地听着,问道:“为什么会做修表匠呢?”
“他曾经说过,做生意累了,就转掉手上的公司,去另一个地方做修表匠,高兴的时候,就给人修一下时间。”陆微温回道。
“不管过去怎么样,看得出来,温伯很享受现在的生活状态。”说完之后,她打量他一眼,“温伯一开始提到儿子的时候,他跟我说,你脾性不好,很差劲,可是,怎么看也不像他说的那样啊。”
他摇头轻笑,“我以前骄纵、高傲,是他教导严厉,才让我没有成为一个空皮囊。经历了一些事情,性格多多少少都会有变化的。”人就是在不断的修炼中去完善自己的。
清澈的眼眸看着他,她告诉他,“我所见到的陆哥哥,都让我很喜欢。”
哎,他轻叹一声,心窝比棉花糖还要软了。“那么,结婚——”
他的话没说完,显然是在等她来开口,可她却迟疑了。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陆哥哥。”
“蒋瑶是个局外人。”他把她搂紧怀里,低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其他的不要多想,我只会跟你结婚,知道吗?你记住这句话。”
她愣着,不说<。)#)))≦话。蒋瑶真的是局外人吗?
“听到没有?”他浅浅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我只会跟你结婚,宝妹。”
弟32章 你不要跟他结婚
只会跟她结婚吗?
即使他说的不是情话,但这句承诺也让她十分欢喜了。她不愿去胡思乱想,能够待在喜欢的人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酝酿了几天的雨,在这一晚爆发了。她洗完澡后,还是能听到大雨的声音,风也好大,让人有些心惊。
陆微温又回到她屋子这边住了,他拿着几本书走进来,“这里面的词句简短精悍,你要是想学习外文,从简单的入手就可以了。有些地方我也写好注解了。”
“谢谢陆哥哥。”她笑着接过,翻了翻,又很珍惜地放到桌子上。
他也沐浴过了,清爽的气息与房间里的甜香味融合在一起,她的脑子都昏昏然的,心跳得极快。
在他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她一手搭着他左臂,仰头,双眸望着他,有些难为情地吐出羞怯的话语,“陆哥哥,我可以和你睡吗?”
她的脸不受控制地滚烫起来,解释了一下,“我还可以跟你睡同一个房间吗?”
在温伯家住的那几天,她把他当成了房间里那个大白兔抱枕,抱得上瘾了。
既然有了“结婚”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于她所喜欢的这个男人,她也是想要靠近的。挨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分离,这是她对这份感情的寄望。
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服,她轻轻地、微带怯意地问出一句,“陆哥哥,可以吗?”
陆微温的视线往下移,落在了左臂那只肉乎乎的手上,不是那么白皙,看着也有些粗糙,却软软的,暖暖的。
“你先等着。”他说。
在他没有回应的时候,她总觉得他是会拒绝的,脑子还在发热,不管他说了什么,传入她耳里,都成了拒绝。
垂着头,缓缓收回手,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她又抬头看着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没事,一个人睡觉的话,睡眠质量会更好。”
若有似无的叹息从头顶传来,陆微温说:“乱想什么?我去那边拿个枕头。”
他往床上瞥了一眼,“把那只大白兔拿开,留出我睡觉的地方。”
发愣地听完这两句话,又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去,她疑惑地侧着头,把他的话又回味了一遍,才清醒地意识到他是答应了。
一瞬间,砰砰砰砰,她的心里都放起烟花来了。
没多久,只见他抱着一个蓝色的枕头进来,她摸了摸发烫的耳根子,连忙转了身,开口时却有些结巴了,“我、我、我……等我收拾一下先。”
“好,你慢慢来。”陆微温也不催她,抱着枕头,朝一张软椅坐了下来。
她的床也不乱,除了外边放着一只大白兔,床头放了几本书之外,也没有其他东西。
“我以前是睡木床的,温伯给找了这间屋子后,又给我挑了这床垫。他眼光很好,挑的床垫柔软又舒服,你睡觉的时候就知道了。”
“对睡眠质量最挑剔,当然也对床上用品的质量了如指掌了。”他说。
“是吗?”她笑了笑,整理好床铺时,看着他,双手在背后绞着,“弄好了,你要睡在里边还是外边?”
“你不是知道?”陆微温从软椅上站起,轻飘飘给了她一个眼神。
轰,她只觉得自己脸色都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了。在温伯家也一起住了几天,她当然知道他的这些习惯了。
“哦。”她拉长了语调,有些羞赧地说道。接着就往床里边爬去。
在她躺好之后,陆微温放下了枕头,靠在床头,“我跟云逢聊会天,等一下再关灯。”
她伸手挡在嘴前,掩盖住想要打的呵欠,但双眼也因困意而泛起水光了。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等你想睡觉时再关灯也行。”
没过多久,她的手机也响了。
看了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她扬着活泼俏皮的嗓音喊了一声,“妈。”
笑了几声,又问:“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妈妈在那边告诉她,打电话来只是跟她说两句话。
听完之后,她惊讶地说:“你要来明月城?”
向来守在乡村不轻易出门,妈妈怎么会突然来找她?她下意识担忧起来,妈妈是不是不同意她跟陆微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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