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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察觉出了那个女人是有问题的了吧。”时透无一郎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大口, 说道。
他们现在在一家冷饮店里随意找了一个不靠窗不靠门的小角落坐着,两人落座彼此对面, 她是坐在一长条的沙发上, 而他是坐在一张凳子上。在一张方形小桌的桌面上, 摆了放着纸巾的小盒子与装着糖的小罐子,还放了两杯冰柠檬水。
毕竟他们身上还没有一分钱, 冰水是一进门坐下后npc倒的。老板不是人类还挺好的,不然不是为了买冷饮就进入一家店里喝着人家免费的水还坐在这里,老板要是每隔几秒过来看几眼,真的会很尴尬。
当年的她年少无知,炎炎夏日等个友人就去一家冷饮店坐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现在想来也觉得抱歉。所以这里为什么这家店里没什么人在, 明明是个挺好谈事情的地方还有空调吹。
“麻烦这里再加点水,有劳您了!”笪歌一手伸直招了招npc过来, 一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地说道。
“也辛苦你假装咳嗽一阵了。”她看着他把刚倒满的水喝到一半后说道。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有问题呢。”时透无一郎微微张口欲说些什么,在笪歌看向他的时候,眼眸里的流光一转,饶有兴致地看向她说道。
“首先, 能进入这个游戏的人除了职业玩家就是猎人,但是看她的模样,不太像是职业玩家,那么就是猎人了。”笪歌缓缓说道,“奇拉比先生说过,猎人要么从一开始就能被人教着开念要么参加猎人考试找师傅带着开念, 无论哪一项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像是前者是自身资源得天独厚,后者则是靠后天努力用实力脱颖而出再被选择开念。”
“无论如何,进入游戏的中的人也不该是一个如此软弱的想要依附他人的人,还选择的是我们这样看上去像是小孩子又并不强的人。虽然这一疑点被她打消,表露出别人嫌弃她会拖后腿没用才不需要她,看起来她真的是一个柔弱的人,但是她给我的感觉,这个人的气场有一点点违和。”笪歌面色不自觉地凝重道。
“假设你在一个肉弱强食的环境中,却没有本事护住自己,这时候这个人所会呈现出来的状态,整个人的确是更小心翼翼是一种比较瑟缩的状态了。”笪歌咬唇,“但我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呵。”时透无一郎微微一笑,“那么,我来说说她哪里不太对劲吧,或许能解开你心中的小疑惑。”
“我们从踏入这个游戏中开始,就能感知到无数个目光向我们投来,那些人也毫不掩饰自己充满目的性地审视一般的视线。我在进入安多尼拔时曾感觉到其中一道较为熟悉的视线,就是出于她的眼中,那个时候,大概是一次擦肩而过;随后进入店里吃饭前,又是一次擦肩而过,接下来她就主动找上门来了。”他说道。
“这三次她看起来都像是一个人,但是有一个男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如果她是被人跟踪的话,以她这样的性格想必会更加害怕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既然都能向陌生的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讲合作,那么向我们求援也可能。若是说她没感觉到也太假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么能够确定她是有同伙的。”
“啊!”笪歌一手握拳敲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里,“你这么一说,我貌似明白了她哪里违和!”她眼眸一亮道,“她会更兢兢业业,怎么说呢,就是她的状态,现在应该是一种很心累,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的感觉,但是她给人的状态并不是这样!”
“而且真的想组队,在人排起长队的时候就可能有所行动了,这么渴望进入试胆大会就会向别人搭话求带,而不是自己排队,等快轮到她时又跑了说什么不敢排队的。”笪歌说道,随即,她眼睛一眯,口气不善道,“自己有队友却还装模作样地接近我们,他们的目的......”
“我们信了她,她大概会找一个借口又把她队友给捎带上,然后是想我们在游戏中处处保护他们使唤我们?!”
“也可能更恶劣一点,打着合作的名义,让我们成为他们的炮灰为他们以身试险。”时透无一郎淡淡道,“所以那些盯着如我们这般的新人的视线的人,大概都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吧。”
“真是让人火大!”笪歌不爽道。
“幸好你机灵,不但感觉到不对,还配合我了。”疑似在顺毛笪歌的时透无一郎。
看着那人投来赞赏的目光,笪歌的脸不争气地红了一下,有点慌乱地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喝完放下后,镇定道,“那你要在这里把鬼故事给讲掉吗?”
“也可以。”他回复道。
笪歌双手连忙放在耳边捂住。
她听不到就是不存在就是不可能就是不害怕!
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想起之前回鬼杀队的世界,在列车上跟那只鬼打斗时,那只鬼的血鬼术就是制造一个幻境,里面都是她害怕的事物,就是这些鬼怪。
她那个时候很勇猛地破开这个梦境,她想再找回来那个时候的勇气,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一丝。光是想想都感觉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似的,整个人疲软了下来。
不知道这么形容贴不贴切,那个时候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在那个时候她可能就花掉了她一生的勇气了吧。
她有点怕黑,因为黑夜容易有鬼怪出没,但是能在黑夜里看到东西她就不怕,她也不怕鬼杀队世界的鬼,那是有实体的,是看得见打得找的。不像是[真正]的鬼怪,看不见摸不着,一出手就致命。
她还提不起勇气大概在于她对于这种恐怖的事物,她是会不断在脑海里加深印象,像是谁在她的脑海里安装了一个回放机器,强迫她反复回忆起来恐怖的事物。
她记得很清楚的一次,那时候正好放暑假,朋友邀请她去她家玩儿。玩了一会儿后,朋友提议看鬼片,理由是夏天就很适合看鬼片,但是一个人不敢看,便强拉着她看,即使她几次拒绝都无果。
那时候她朋友怕得全程尖叫,而她脸色煞白地发不出一点声音,朋友觉得用手捂着脸太没意思了,在她的央求之下才同意她从指缝里观看这部影片。
可是该被吓到的场面根本一点都没有躲过去。
像是在这种时候,她一点也不想忍着,害怕到哭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只是她怕她崩溃地哭起来会吓到人。
那种完全没了理智地崩溃痛哭。
她朋友以为她跟她一样,当时被吓到了也就忘了,所以并不在意。可是她不是这样的情况。
那些恐怖的画面会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加工,等失去白天的庇护,就会在夜晚的梦里无休止的骚扰她。
就像是厉鬼缠身,冤魂索命一样。
她要过好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才能从这种恐惧中缓过来,梦里不再有各种各样离奇恐怖的鬼怪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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