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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以功换命

三天三夜，滴水不进，凭宋南星的身子，自然承受不住。他晕倒在御书房门口，醒来时已经在慕王府了。

“殿下，东西已经备齐了。”莫觉道。

宋南星看向窗外，晕倒前一刻他好像看到了林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殿下？”

“我知道了，等我好了以后再说吧。”宋南星又重新躺下，心里面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许心软，该下地狱的都得下地狱，就算他也必须跟着也无所谓。

宋南星恢复后也没有再去上过朝，他整日闲在府里，任何人都不见，就连皇帝派过来的人也被他赶走了。

自然林染也没有见，慕王府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没有人知道宋南星在干什么。每次拒客的理由都是还在病着，没办法见。

一个月后，林必衡私自买卖战马，贩卖盐铁的奏折被呈到了皇帝面前。全部都有证据，林必衡连狡辩都没法狡辩。

贩卖盐铁这种事，朝里有点势力的大臣都会偷偷摸摸干，但不会频繁或者明目张胆。这种事大家已是心照不宣了，可现在丞相府却被人举报了，大家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惶惶不安。

证据确凿，林必衡及其相关的人很快被抓进牢里，等候发落。

宋南星终于也开始上朝了，看上去心情很好，大概是林必衡被关押的消息使他如此。

下朝的时候，林染等在宫门外。宋南星没办法避开，硬着头皮过去。

“我父亲做的那些事确实不对，就算不是你呈的奏折，我也不会说什么。”私贩盐铁以及战马每一项都是死罪，明知是死罪还去做，确实不应该。可没办法，如果不积蓄自己的力量，最后只能被人踩死。就连林染自己也在做这种事，他只是没想到林必衡也在干。

“可为什么偏偏是你递的折子？南星，我父亲做那些事只是想帮我。而我……不管什么，我都会给你的。”林必衡做的这些事都是想帮一下林染，宋为明忌惮这个逐渐被百姓爱戴的将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必衡想，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宋为明忍不了了，林家再加上林染自己的力量，不一定能输。林必衡因为女儿的事被压抑得太久了，他希望宋为明快点动怒，他好借机杀了这个人。

不过林染从没有想过要对抗谁，他只想好好保护这篇疆土。而且林染已经效忠于宋南星了，那些东西自然也都是他的，绝对不会有所保留。

宋南星沉默许久才说道，“所以你是觉得我没有良心，不仅不能检举你父亲，还得跪下来感恩戴德？”

“你真的很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难道这样做，自己就能是对的吗？”林染反问。

“我是错的？”宋南星冷笑，“我之前好像提醒过你了，血债血偿，除非林必衡以死谢罪，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林家。”

“我知道了。”林染从怀里掏出护身符放到宋南星手心，“这个已经不需要了，你拿回去吧。”

宋南星送护身符的初衷是想让他平安活着，但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宋南星要血债血偿，林染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父亲去死，所以一切由他偿还。这枚护身符失去了意义，林染觉得没必要留着了。

宋南星握紧护身符，“现在是要还对方送的东西吗？我明天……”

“不用，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些本来就是情到浓时心甘情愿给的，只是这枚护身符没有了它原来的意义，便想归还。”林染解释道。

宋南星觉得有些好笑，“既然如此，你送我的那枚护身符还有意义吗？”

“只要你觉得有就还有，臣告退。”

——

“你是要保你父亲性命？”宋为明一直以为没人救得了林必衡了，就算林容求他也没用。虽然也想过林染会过来求，但没想到他直接交了兵权，用这个抵林必衡的命。

“是，用臣的功勋以及兵权，保臣父亲一命，还望皇上成全。”尽管父亲确实有错，宋南星报复他是应该的，但林染不可能放任不管。宋南星恨他也罢，林染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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