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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印象中,晴天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在府中,哪怕是收了冲撞也都会一笑置之,从未有过如此凌厉狠决的眼神。
予柔浑身微颤,心当即凉了半截。
“你自然没见过。可我见过。”晴天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几乎已经听不见了,眼底的光几乎快熄灭……
那时的他浑身是血,像是炼狱中的花……
说话间,君上又是一声闷哼,疼的他牙关颤抖;只见被剖开的地方金芒散尽之后,一只通体血红全身长满了细毛的虫咬开他的皮肉爬了出来。
晴天顺势从怀中拿出一只锦盒,将那只帝王蛊纳入其中;而后快速在君上胸口贴上符篆,封住险些爆裂的经脉,又喂了他一粒保命的药。
陆羽丞不堪痛苦,当即昏死过去。
收好帝王蛊,晴天转身欲走却被予柔叫住,他顿足,未曾回头:“君后还有事吗?”
予柔从梳妆台紧锁的抽屉中取出一幅画卷,将它递给晴天,垂眸盯着足尖,道:“这是哥哥生前最宝贝的东西,我想,可以把它送给你。”
“多谢。”晴天接过画卷,上头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墨香以及轻微的血腥味。
予柔立在窗前,看着那人渐行渐远,揪起的心逐渐散了,看着天空中的弯月喃喃道:“哥哥,请你原谅我......”
别君彼岸,相见何期:孤影
晴天取了蛊,返回守心窝时途经安国君府,原先门庭若市的府邸如今萧条不堪;那道曾经翻过许多次的围墙,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他踩着沉重的步伐跨入大门,但见黄纸漫天,哀乐齐鸣,哭声哀哀中混杂着佛者念念超度之词,气氛凝重。
主殿外一干人等均着白衣麻布分列两侧,人手一仗垂泪幡,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迎来送往,三步一叩。
夜风拂着丧幡,大片白芒映入眼帘随风起舞,像极了红月之夜惊月持剑飞舞的身影。
“晴天公子!”最先发现人群中晴天身影的是惊月身边的管事丫鬟,她奔着晴天过来,两眼肿的像核桃,见了他似乎格外亲切,一句‘公子’才喊出口,眼泪又下来了:“你怎么才来...”
晴天没有应她,径直走入灵堂内,接过仆从递来的香,拜了眼前的棺木。他知道那里躺着的不过是道长用木头幻化的障眼之法,可心中任然止不住的疼。
旁边的妇人安静的跪在灵堂中,手上拿着黄纸一叠一叠的往火盆里扔;二人眼神交汇间,那惨白的脸色不难看出她也是真的伤心。
只不过,不知她此时祭奠的,到底是有名无实的夫君,还是有实无名的无耻败类!
晴天冷冷的看了天心一眼,随后走到老将军面前,朝他作揖:“伯父,请节哀。”
“晴天...你来了啊...”苍老的语调掩饰不了无奈和心痛,却还反过来安慰晴天:“你与我儿私交甚好,不必为他伤神。”随即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路,都是他自己选的,不怨天,不尤人。怪只怪,我这个父亲做得不够好;他连在梦里,都不肯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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