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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倾以为乔书佑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这么问。
结果乔书佑的回答让他的心堵了好一会儿。
如果乔书佑说还在国内念书时就交过许多男朋友,那池倾大概率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乔书佑在国内时的情况,只乖乖念书的乖孩子一个。
但乔书佑在国外的情况会是如何,池倾就是真的无从得知了。
也许正如乔书佑说的那样,他交过许多男朋友。
那自己或许就会是他亲过的不知第几个男人。
池倾当然希望乔书佑能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可对于乔书佑的过往,他无法改写,也无法言说,只能沉默不语,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在意。
池倾脸色冷了下来,看的乔书佑有些害怕,可面上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无所畏惧,乔书佑道:“……你要说话算话。”
池倾自然会说话算话。
他从一开始就不在乎施家如何,他眼里就只有乔书佑而已。
池倾转身又拿起了剪刀,继续修建花盆中的杂草,一边慢慢说道:“就算我不对付施家,他们家也撑不了多久。施家的内部财务很乱,不大的公司,争权夺势却很厉害,自从靠山倒了后,他们就步步下滑了,迟早都会走到申请破产保护这步的。”
池倾顾忌乔书佑的心情,没有将靠山是乔家说得明显。
不过乔书佑也知道所谓的靠山就是曾经的乔家:“但还没到破产清算这步,你收手不添堵,也许他们能重组得很顺利,然后重新步入正轨。”
池倾轻笑了一声,带着些意味不明的讽刺:“也对,毕竟他们攀上了江家,已经是半个亲家了,江家不至于看着他们没落。不过这么算起来,施家运气实在不好,原本是想借势高攀往上走,现在这么一出,怕是得拿出大半个公司去换了。”
施洛尘的未婚妻就是江家的女儿,江诗吟。
乔家跟江家就没什么过多接触,基本可以算是两个圈子的人,但乔书佑知道这个女孩子,她跟施洛尘是一个舞团的,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是施洛尘的学姐。
他原本都可以忘了这件事,偏偏池倾又拿出来说了。
这下池倾不仅是调戏轻薄了他,更是又在他的伤心往事上戳了一记。
乔书佑天生不会发大脾气,再生气也不会骂人,性子总是温柔和软的。但同样的,从小娇生惯养,骨子里总带着些清高,被池倾一次两次这样的戏弄寻乐,次数多了,这委屈他就受不住了。
只是他生气时的声音也不大,又不会说难听的脏话,最后不过是带上了委屈的哭腔:“……你一定要这样,每次都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池倾还以为自己把乔书佑气哭了。
扭头看,果然乔书佑整个眼圈都红了,明显透着难受委屈。
满温室的花都比不上乔书佑一双眼睛好看勾人,他就像立于花丛中的精灵,一身不可思议,池倾一望望进他眼里,开始反思自己哪些话说错了。
他并不是故意刺激乔书佑,只是习惯了这样的腔调,再加有些嫉妒罢了。
池倾想,或许他该道个歉,虽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但道个歉总是对的。
奈何乔书佑没有再听他开口道歉,直接扭身就走了。
乔书佑被池倾气得不轻,他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回又是真气上头,当晚就开始发起了低烧。
乔书佑走楼梯的时候脑袋昏沉,踩空两格直接摔了下去,手里拿着的玻璃杯炸裂一地。他摔得很惨,鼻子流了一滩血,掌心又被碎玻璃割开,疼得哭都哭不出来。
幸亏那晚池倾在家,他原本是想就白天的事情再找乔书佑说说,哪怕是他错了,乔书佑好歹也将他错在哪里明说了。
乔书佑出房间门的时候他还看到了,结果就眼睁睁看着乔书佑摔成那样了。
池倾就没有见过比乔书佑更脆弱更金贵的人。
一气就生病,走楼梯都会摔,关键是他心里就放不下乔书佑,这世界来来去去人这么多,偏偏就只乔书佑落在了他眼里。
乔书佑流了些血他都担心这会要了乔书佑的命——这么金贵的人,怎么能受伤?他要是受伤了,也一定比常人更觉得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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