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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糕原本想的是脚麻,从他腿上下来便是,却没有想到,皇上直接伸手去帮她捏:“我瞧瞧。”
她吓一跳,却又瞧见他手背上的伤,狰狞一片,还在渗血呢,瞧着像是新鲜的伤口。
糕糕赶紧睁大眼睛去看:“皇上,您的手怎的了?”
皇上缩回来一看,倒是也才注意到,方才搂着她,还真没有察觉到疼。
“许是湖里的东西刮伤了。”
糕糕急了,赶紧去拿桌上的小药盒子,找了找,找到了金疮药,细心地给她涂。
他虽然是个男子,但肤质细腻,白得很,瞧着那双手又纤长温润,真是好看的紧,一眼就瞧得出来是自小到大都很矜贵的人。
糕糕忽然想到了什么,便问道:“皇上您自小到大,可受过什么伤?”
皇上笑了:“你想问我,以前可受过这种伤?我不善习武,自小便以读书为重,宫人们保护的好倒是不曾受过伤,除了母后偶尔责罚。上回胳膊骨折那是最疼的一次,此番掉湖里也是头一回。”
原来是这样,糕糕更加愧疚了:“我,我也不想的……”
他伸手摸摸她脸蛋,皮肤细腻滑润:“我并非是为了让你愧疚,而是希望你平安。刘宜安,等一会,只怕有人会向你求情,你要记得一件事,今日是有人要你的命,若是朕不在,你已经死了。”
想到在湖里时那惊险的情景,糕糕也后怕了。
没一会,她才出去,果真就瞧见有人哭哭啼啼地等着她,是孙思恬的姐姐孙思如。
孙思如眼都哭红了:“刘小姐,咱们自小都是认识的,思恬与你也算是有交情,如今她要被皇上打入天牢,你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
糕糕觉得好笑:“她今日是想要我的命,你想让我做什么?想让我把命给她?”
孙思如摇头:“你这就是误会了,她怎么会想要你的命?都是弄错了罢了!你行行好,去求求皇上放了她……”
糕糕觉得头疼,她觉得这个人完全不讲道理。
还好,皇上忽然从身后上来了:“你们孙府如此这般嚣张跋扈,不如去求求孙大人,瞧瞧他可有本事保住你们。孙府上下原来在京中竟然地位如此之高,就连同为辅政大臣的刘大人都看不上眼,朕倒是小瞧了你们。”
孙思如胆子大些,隐约从伯父那里知道这皇上就是草包,便鼓起勇气说道:“皇上,伯父为了朝廷劳心劳力……”
皇上眼睛眯起来,已经有人过去一脚踢翻了孙思如:“大胆!在皇上跟前妄议朝政!”
孙思如痛得跪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阵风吹来,莫名有些冷,糕糕觉得身上也不大舒坦。
皇上捏了一下她的手:“回家去,要变天了。”
他什么也没提了,糕糕心里有些发慌,但也就回家去了,到了家赶紧地把这事儿同爹娘说了。
刘二成性
子那么好,也重重地摔烂了一个碗:“那姓孙的如此**?!”
胡莺莺也瞪大眼睛,气得要命:“荒谬!光天化日之下敢对你动手?”
刘二成向来不会正面与孙大人对峙,此人狠辣无比,若是斗起来,必定要折损许多,两人一向都保持距离,却没想到,孙大人的侄女都敢在糕糕身上动手。
他看了看糕糕,说道:“你先在家休息,让你娘照顾好你。我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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