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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数在城墙上射的这一箭, 可以说是扭转战局的一个关键。
敌军统帅万俟小王子眼睛受伤, 很难再在阵前进行指挥。而后方数百人的骚扰小队也在徐丙、赵诚的率领下屡屡得,令万俟氏后方大乱, 腹背受敌。
而虞国军这边, 于数身负雅弦公子的名头, 在外人眼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 比何副将更能稳定军心。
本已经陷入绝望与麻木的城守卫和百姓,得知“公子誓与此城共存亡”的消息后,眼重新点燃起希望,纷纷积极响应何宾的号召, 将土法火-药配方需要的原料搜集起来, 再按照配方制造土火-药。
不出一个时辰, 于数要求的火-药数量就已经达到了, 何副将忙命人用箩筐抬着送上城楼。
随后他才得知,在这段时间内, 于数又用那张五石大弓将小王子麾下两员大将全都射伤,一射一个准!
可见他第一次射伤小王子绝非巧合。
何副将在于数面前连说话的声音都软了些:“公子, 您要的火-药已经制成了。”
“很好,把投石器都推出来,将这些火-药全部砸下去。”于数说。
何副将忙令人照办, 正好城的石头储备也不多, 哪怕这些火-药的威力不足,也可代替石头,给万俟氏造成一定阻碍。
何副将一挥, 投石器前的兵士们一起松开。
众人毫无准备,唯有于数提前捂住了耳朵。
只听宛如惊天雷劈般的“轰隆隆”巨响,城下一片爆炸开来的火焰和黑烟,马匹的嘶鸣声、万俟氏人的痛呼声、地面隆隆的震动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幅人间炼狱。
一滩滩血花炸开,遍地腥红,就是没死的万俟氏人也大多成了血人,还有的四肢不全。
这副凄惨的景象,别说是已经被打懵了的万俟氏了,就连虞国人自己都有些被吓到。
而于数则在这一片静默,对大家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天佑大虞,气运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天佑大虞!”
“天佑大虞!”
将士们憋着一股气,终于能痛快地高声呼喊出这一句。随后他们跟随何副将一起杀出城,将这些无数次破坏他们家园、糟蹋他们族人的仇人斩于马下,毫不软!
万俟氏许久不曾体会到被人打得毫无还之力的滋味,万俟小王子在队伍后方,刚被军医包扎好左眼,骑上马背的他用右眼看向城墙的方向。
在那里,一双漂亮却冰冷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战场。
双方视线相触,万俟小王子忽然舔了舔唇,用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对于数说了句话:“我记住你了,下次,我一定会把你抓回去,给我生孩子的!”
于数从他唇语读懂了这句话,嘟囔了声:“小屁孩一个。”
系统:“这是我见过最积极的任务对象了,一见面就扬言要跟宿主生孩子。虽然这是好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有点同情这位任务对象。”
将近一天一夜的围城与战斗,落日关终于是守住了。
李石将军阵亡,何副将虽然是落日关军职最高之人,但实际上落日关的军队已经对于数唯命是从。
边关的汉子就是这么直率,谁更强就服谁。
哥儿又怎么了,落日关这么多久经沙场的将士,有谁能拉开那张五石大弓,有谁能在百里之外直取敌人首级,重伤万俟小王子?
他们之前不服何副将,也是因为何副将武艺平平,谋略也不如何出众的缘故。
现在不同了,他们
对于数只有大写的两个字:佩服。
于是于数就暂时留在了落日关,正好他也打算以落日关为基点,展开自己的布局。
所以在写了封奏折和八百里加急一块送往京城后,于数就心安理得地留在落日关,顺便指点指点将士们的内力。
没错,这是于数向系统兑换的另一样东西,古代背景里常会出现的内功,兑换价格也很便宜。多亏了内功秘笈,于数才能达到百步穿杨的程度,否则他的箭根本飞不到那么远。
几日过去,朝廷的旨意还没下来,于数就先等到了北疆王。
北疆王萧仲梓,从封号上就能看出来,他的封地在北方。
北疆王是异姓王,先祖是随虞国开国皇帝征战的功臣之一,王爵世袭,传到萧仲梓这里,已经是第四代了。
萧仲梓也是镇守虞国北方防线的一环,握兵权,在北方可以说是个土皇帝。虞帝并不是不忌惮他,而是无法对他下,就算再昏聩,虞帝也清楚若是少了萧仲梓,万俟氏必将趁虚而入,到时候他的皇位就真的不稳了。
所以虞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仲梓日益坐大,却无能为力。
所以这也是萧仲梓为什么敢在途把和亲的公子掉包的原因,就算事后被发现,虞帝多半也奈何不了他。
于数听到北疆王进城的消息后,没换衣服就直接带着几个人离开校场,去城门口。
靠近城门时,系统再次发出警报声:“宿主,我又检测到任务对象了,这次应该是北疆王!”
于数愣了下,夹紧马腹,在马臀上抽了一鞭,提速迎上北疆王的车队。
“北疆王?”于数在马车前停下,坐在马背上向车的人询问。
“正是本王。”话音落下,就见一只掌心略有粗糙的掌掀开车帘,里面露出一张英武不凡的脸,那人从容地下了马车,微微抬起头看向于数,还带着玩味的目光。
又不是高同。
这个任务世界里竟然有至少个任务对象?
于数捏紧了一下马缰,将那股莫名蹿升起来的怒气压回肚子里,利落地翻身下马,冲北疆王拱了拱:“见过王爷。”
“见过公子。”萧仲梓往前走上一步,与于数靠得很近,他低声道,“不过,你当真是雅弦公子吗?”
当着将士和百姓的面,萧仲梓的问话虽然看似开玩笑,但该听的人都能听见,实际上这是一个圈套。
于数轻轻一嗅,从萧仲梓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他马上回想到刚才对方从马车下来前,车里还有一个穿着白衣的人,那人虽然用面纱蒙了脸,但眉眼透着对于数深深的愤怒与嫉恨。
于数很快反应过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往后一退:“北疆王莫非是在与我开玩笑,你明知雅弦对槐花过敏,闻到槐花的味道便会晕倒,还故意用槐花熏衣,这是想让我在大家面前丢面子吗?”
系统给的资料很详细,于数这几天已经把所有的人物资料都看完了,尤其是和周惟有关的,一条他都不会落下。
萧仲梓面不改色,眼睛却在一瞬间亮了亮,他哈哈大笑着脱掉自己的外袍,随丢给一个属下:“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一个玩笑,公子莫见怪。”
马车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他是个假货!为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才是真正的雅弦公子,我才是周惟啊!萧哥,你快告诉大家,他是你从教坊买下来的贱货!他根本不配!”
周惟激动地扯掉自己的面纱,露出那张跟于数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这张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脸色苍白,眼袋又
带着纵欲过度的浮肿,远不如于数刚从校场锻炼后那健康红润的面色。
但两张同样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即便是坚定拥护于数的人,也会产生瞬间的迷惘。
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像了,连脸上的朱砂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莫非,白衣的那位才是真的雅弦公子?
于数看着恨不得冲过来撕烂自己脸的周惟,忽然笑了一下:“如果我出身教坊,我又是从哪里学的骑射与行军打仗呢?我师从袁梦川袁丞相,除骑射兵法外,还学了经史礼仪,不能说学到老师学识的几分,但至少我堂堂皇室公子,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禁-脔,更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在马车内……咳咳,北疆王请见谅,我说不出那等粗秽的词来。”
“什么?!你……你竟敢这样说我……”周惟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朝于数冲了过来,抬就要扇在他的脸上。
于数侧头避过,又快速抓住周惟的腕,将他往萧仲梓的方向一摔,周惟撞在萧仲梓的胸口上,而于数则冷着脸道:“北疆王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分了?还是说,北疆王对我成见很深,也想要拿哥儿的身份说事?”
“哥儿又怎么了,公子不光琴舞双绝,连射术也是天下无双,拯救落日关于水火之!”
“没错,没有公子,落日城早就被屠城了!咱们被围困的时候,北疆王又在哪里!”
“公子心怀大义,之前就愿意为了虞国苍生与万俟氏和亲,现在有他坐镇落日关,万俟氏就不敢来犯,他不是雅弦公子,难道那名娈宠才是?他配吗!”
百姓们纷纷开口为于数说话,原本慑于北疆王的威名,他们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可是现在北疆王莫名其妙一来就找茬,触犯了众人敬佩的公子,大家义愤填膺,恨不得抓起扫把将北疆王的车队赶出城。
早知道就不放他们进来了!守门的兵士也在心里想道。
周惟从未被人如此围观着破口大骂,早被骂懵了,说又说不过他们,情急之下又没有别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趴在萧仲梓的怀里嘤嘤直哭。
萧仲梓一边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一边眸光深邃地看向于数,向他说了声抱歉:“这回着实是本王的错,我不该将此人带到落日关来,反而令公子名声受损了。此人是我府上的一名侍君,被我宠得过了头,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竟妄想与公子比肩,还请公子不要与一个粗鄙之人计较。”
原本还在梨花带雨的周惟愕然地从他怀里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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