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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陈年旧事

小宋氏见了，心里到底还是怕的，只好“咿咿呀呀”地叫着。

赵青菱脚下一顿，回过头来看她，挑眉问道，“母亲可想好了，要不要告诉我？”

“母亲是知道的，我这人没多少耐心，母亲若是还不肯说，我也只好先走了。”

“……”小宋氏眸色阴沉，无声应道，“我说便是！”

这小贱人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敢赌！

“母亲早答应不就好了吗？”赵青菱笑笑，侧头朝黄太医使了个眼色。

“……”黄太医略微无奈，还是照做了。

哑门穴被解开后，小宋氏清了清嗓子，却没急着说，像是有意拖着一样。

赵青菱眉头微蹙，故意喊了声，“黄太医……”

“行了我说！”小宋氏就只好妥协，自嘲一笑，“枉我自诩一世聪明，却没想到最后竟栽在了你这个黄毛丫头手里。”

赵青菱没接话，就那般直直地看着她，眼底隐隐有些不耐烦。

“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会放过芙姐儿，护她出嫁之前平安无事？”小宋氏见了，就只好说回了正事。

“我和你不同，不至于言而无信，”赵青菱微微点头，说了句，“母亲还是快说了吧，毕竟我也不好在这儿待得太久了。”

小宋氏极力忍住暴怒的冲动，深呼吸了口气，张口说道，“你母亲自幼聪慧过人，生得也是玉雪玲珑，可你母亲性子略微孤僻，和谁都说不了几句话。”

“便是对着你外祖母，你母亲也没太多话，母女二人并不亲。”

说着，小宋氏就见她眼露狐疑地看着自己，少不得说道，“此事与我无关，我比你母亲小了许多，纵使我确实有心计，也不至于能操纵你外祖母。”

这小贱人，竟敢怀疑是她！

“母亲不必急着解释，我可什么都没说。”赵青菱微微笑笑。

“……”小宋氏忍了又忍，轻哼了声，“你母亲刚嫁给你父亲那两年，她们母女关系还算有所缓和，后来不知何故，你母亲便断了和你外祖母的往来，你外祖母对你母亲，也是漠不关心。”

别说是这小贱人了，当年就连她心里也都疑惑呢！

可她毕竟是个庶女，嫡母和嫡女离心，她只有高兴的。

“那母亲你呢？外祖母又为何对你那般好？”赵青菱蹙了眉，说了句，“母亲可别说什么，外祖母是想气一气我娘，才对你好的！”

想糊弄她，恐怕还不行。

小宋氏抬眸看了看她，神色微微恍惚，低下了头，“我只是个庶出的，讨好嫡母才有盼头，但嫡母对我比对亲女还好，令我心中惶恐。”

“我便怀疑，会否我才是嫡母亲女，曾派人私下探查过，却一无所获。”

“不过，你母亲和你外祖母眉眼生得极为相似，我便放弃了那个念头。”

小宋氏一点一点地说着，脑子里慢慢地浮现往日的一幕幕。

那时她虽是庶女，却如嫡女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能说的也就这些，别的我也不知道，”小宋氏从回忆里走出来，抬头对上她的目光，“你和你娘，生得其实并没有太像。”

也只是眉眼有些相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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