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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挚爱

第二天陆铮上值的时候, 感觉同僚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意味深长。

陆铮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只能借口有事找贺礼商议，私下把他叫了出去。

贺礼跟随陆铮建立互市城邦, 对他层出不穷的计策拜服，早就投入他门下了, 陆铮问，他也不隐瞒。

“今天早上刺史大人拿了厚厚的书稿, 分发到各个政厅让大家传阅, 是大人在建立城邦时用的形学书稿，他说这是一门学问，想著一本书出来让大家看看, 还问若有擅长形学的人, 报到他那里, 就是不会也可以学学, 说是形学对建设城池有大用。

大家为了迎合刺史大人, 便打听手稿的出处，就有消息说是刺史大人从大小姐那里拿的书稿，可这书稿都是大人的字迹，而且大人在建互市的时候就经常拿在手里, 见到的人不少，这不就猜测是大人送给大小姐的嘛。”

陆铮瞬间就明白赵良这是想利用舆论打郑家一个措手不及，只是目的是达到了，可他和赵嘉的名声却要坏了。

“刺史大人承认是手稿从大小姐那里拿的吗？”

贺礼摇摇头，“谁敢去问刺史大人, 虽然没人问，可这谣言，刺史大人并不派人禁止！”

陆铮立刻知道赵良故意的，也不禁叹口气，他做事有时候不折手段，但涉及明面上的事，他并不想失去底线。

他想娶赵嘉是为了声望，现在却以这样的方式得到这门婚事，最终怕是事与愿违了。

贺礼其实也隐隐知道陆铮要和赵良联姻，目的就是弥补他门第不显的短板，若他和赵嘉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定亲，怕不是陆铮想要的。

陆铮虽然失望赵良不打个招呼，就擅自把他和赵嘉私下来往的是捅了出去，但他现在心思却没在失望上。

他只想着郑威没有说服郑夫人，为表诚意，也应该告诉他一声，可郑威去见过郑夫人已经好几天了，却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看来郑威不舍得赵嘉嫁给他，也不舍得拒绝票号的利益。

陆铮早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刚刚出仕，还忌惮郑家的他了，既然郑家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中午的时候，陆铮趁着午休，去拜见了自己的老师何院长。

郑家的势力在幽州确实数一数二，但也不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要说人脉，还比不上河北名士的何院长。

陆铮把那天给郑威关于票号的折子递给何院长。

“老师，我想联合河北四州有名望世家联合起来把这个票号做起来，老师可以帮我把消息传出去吗，我打算把票号的分红分作一百份，到时候按份数拍卖，价高者得，每个世家持分红，不能超过十份。”

之前陆铮只想和郑家合作，虽然也能弄起来，但却不如联合河北四洲世家一起弄得宏大，而且陆铮也在折子上写清楚了，持分红的世家在票号里有话语权，并不是只分钱。

若是赵嘉在这里，肯定又误会陆铮是穿越者了，因为票号模式跟现代的集团公司几乎相似。

其实这种模式并不是陆铮首创，现在的商号都是家族的商号，大家族分很多房，他们就是执行持分红管理模式，陆铮只是借鉴，顶多在其基础上完善管理规则而已。

何院长对陆铮的惊人之举，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自己做，因为这票号是依托于恩威镖局，陆铮自己就可以做，为何要找别人合作？

毕竟大魏传统观念，不太喜欢用外人，何院长并不像陆铮那样心胸开阔。

“为何你不自己做？”何院长想到就直接问了。

陆铮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自己做，以他在这一年从政的经验来看，不管做什么事，自己做收效小不说，进度还慢，只有联合所有能联合的势力，事情才能完成的又快又好。

郑威现在不回复他，无非是想参与票号，又不想让赵嘉嫁给他，虽然他不惧和郑威正面对上，但不到万不得已，他并不想太早显露自己的实力。

“不瞒老师，我本想与郑家合作，可郑家家主郑威并非信义之辈，为了双方的颜面，我才想找更多人合作，若是郑家不满，那他们就要与河北四州的世家为敌。”

何院长文言一惊，他没想到才一年多时间，陆铮就有底气和郑家叫板了。

可陆铮又说得在理，郑威在幽州在怎么一手遮天，他也不敢得罪河北四州的世家，毕竟幽州是河北四州最弱的，郑家也不过是在幽州还算得上号而已。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便帮你把消息传出去，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郑威任治中多年，郑家势力不容小嘘，你得处处小心。”

“多谢老师，此事学生自有分寸。”

为了接下来票号的事情，陆铮下值后去了一趟恩威镖局，他得提前安排好后序的人事，临走时，刘妈妈给陆铮递了一张方子。

芳茹伤在臀部，虽然没破皮，好了之后还是有大片的青色，每次陆铮查看她的伤，芳茹总说难看，不想让他看。

陆铮知道她是怕他嫌弃，陆铮也说过并不在意，但芳茹却还是抵触，所以陆铮才让人找去淤青的方子。

刘妈妈并不知道这方子是给芳茹用的，还以为是赵嘉拜托陆铮找的。

“听说这是宫里传出来的方子，赵小姐出身宗室，也不知道这方子是否能入她的眼。”

陆铮摇头，“这不是给赵嘉的。”

这种用在肌肤上的方子，一般都是女子求的，王氏已经上了年纪，必定不会寻这种方子，如果不是赵嘉，那还能是谁？

陆家规矩严，既然有意封锁芳茹通房的身份，自然连刘妈妈这些人都不知道。

陆铮不想通过这些下人的口来传播芳茹的身份，他已经决定了，在拍卖票号分红的宴会上带芳茹出席。

之前芳茹是梳着少女发髻，那天就让她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想到芳茹，就想到她的伤，虽然还有淤青，但算是彻底都好了，这几天他怕化身为狼，眼神都不敢乱飘。

陆铮回家，本想尽快洗漱吃饭就睡觉，毕竟憋了许久，得好好疏解一下，可他一看的芳茹，还没说话，芳茹却小声的向她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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