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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光散去,间云涯慢慢的睁开眼。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隐隐的一股血腥味意识着这里暗藏着凶机。
视线逐渐清晰,间云涯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他随着一众仆人打扮的男子跪在地上,位于第一列的他眼前是一条长凳,长凳上落着一滩血迹,而那血迹的主人不知被拖到了哪里。
间云涯平静的注视着一切,随即身后传来了尖锐的训话声。
“你们这些个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拿侯爷的东西。方才偷玉佩的已打死了,接下来便是偷簪子的,你们若是想活命,就赶紧招了。这招出来可是少二十大板,若是不招活活打死那是你们走运,若是不死落得个瘫子的下场,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训话者绕着圈的说话,间云涯余光瞥去,瞧那衣着想来是个管家身份。此时系统异常的安静,间云涯观察着眼前的情形倒也未在意。
管家一番威逼利诱,众人皆是低着脑袋不敢说话。间云涯本抬着头打量着,却被旁边的男子扯了扯衣袖,示意他低下头。
间云涯一眼看去,当下心中一惊。这男子论相貌,绝对是他间云涯瞧得上的长相。既在自己府中,除非他从未见过他,否则断不会放过他。
正低下头,突然一双崭新的云头靴出现在眼前。间云涯看这气派便知是应离舟来了。
他的音量虽小但音色清朗,相较于管家尤为动听。“问出来了么?”
管家摇头:“侯爷,还未。”
应离舟拔出腰间的长剑,拿着一条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从他的眉宇间全然看不出他的情绪:“既然问不出,那便找人搜。若是搜不出,便通通打上五十棍再扔出府。”
此话一出,间云涯身周数人皆不寒而栗,他身旁的那个男子吓得浑身颤栗。间云涯寻思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自当可以收集不少痛苦值。
他刚打算自己认了这罪,谁知身旁的男子竟吓得身子一歪,正巧被应离舟看在眼里。
应离舟扔下手帕,剑指向男子,剑尖抵在男子的喉间。他带着一抹淡笑问道:“你……为何会这么害怕?”
男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应离舟的剑向前进了一分,鲜血缓缓的溢出:“我前日学了句成语,叫做贼心虚。我说对了么?我的奴——阿尘。”
间云涯听到许尘这个名字好生熟悉,来不得细想,他若是再冷眼旁观,想来这许尘怕不是要吓哭了。间云涯忙将黑锅揽到自己身上,双手一把握住了那锋利的长剑。
划破肌肤的刺痛感席卷而来,间云涯微微蹙起眉头,他张开口,想要揽罪。可张着口半响,竟说不出人话。只有啊啊啊的怪声从嘴里发出,间云涯当下傻了眼。
系统此时做贼心虚的出来道:“间云涯,你穿错人了。”
“什么意思!?”间云涯猛然惊悚,他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系统小声道:“你方才催我催的太急,装置还没有准备得当,所以……你穿到了一个毫无姓名的路人身上,这个路人非但是个哑巴……还有些聋。其实刚才应离舟的声音很大,是你的耳朵……”
“你……”间云涯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勉强不发作道,“那就重新来过,孤让再穿一次。”
系统此时的声音更小了:“现在我的系统出现了偏差,导致出现了不可逆的现象,如果不将这个世界所有任务完成,你我是无法离开的。如果你不幸死了,那么可能就真的会在这个……这个世界陨落。”
“系统——你想死么……”间云涯气的声音发颤,“难不成孤要以这哑巴的模样去完成任务么?孤可不记得孤与哑巴有过关系!”
系统小声道:“是没有关系,你旁边那位叫许尘的,才是这世界里的正主。”
此刻应离舟眼中间云涯青筋暴起,好似隐忍的咬牙切齿,他还以为是间云涯过于疼痛才会如此,殊不知间云涯此时是被气成这般,双肩不由自主的耸动,胸膛上下起伏间可以察觉到间云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呼吸。
系统忙安慰道:“间云涯你别气,这具身子本来就脆弱,气坏了完成不了任务怎么办?”
间云涯气极反笑道:“这身子你如此关心,要不你我调换,我来如你一般掌控指挥,你来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如何?”
系统憨笑道:“呵呵呵……间云涯你别开玩笑了。”
“孤是在与你开玩笑么?”间云涯厉声道,“分明是你无能,让孤落到这般田地,待孤日后出去,定灭了你这破烂玩意。”
“这么说你要继续下去……?”系统小声问道。
间云涯目色一冷,心中凌厉道:“你犯的错误,难道不要弥补么?”
系统的声音更小了:“你想我怎么弥补?”
“痛苦值给孤翻倍,孤得了一点你便翻倍两点,如此这般,孤会轻松很多。”间云涯敲着心中的算盘打量道,“任务孤会完成,但孤不想再受那么多苦,变成哑巴对孤而言已然够苦了,你难道还想孤一个哑巴受更多的苦么??”
“这………”系统有些犹豫。
“你不愿是么?”间云涯冷冷地道,旋即握紧了应离舟的剑,他带着威压的声音说道,“我可以在一瞬惹怒他,如果我死在他的剑下,陨落在这个世界,那系统你呢?能出去么?”
系统当机立断:“行,翻倍就翻倍!”
间云涯随即松开手,应离舟瞧着他方才变换了好几副面色,眼里倒没过分吃惊,反而是戏谑的眼神。他看着间云涯道:“是你干的?”
间云涯一时耳背,当真听不清应离舟低沉的声音。他皱起了眉头,寻思着应离舟说了什么。应离舟盯着间云涯,瞧他半响除了皱眉便是一言也未能说出。
这时一旁的管家上前说道:“侯爷,他是个半聋真哑的憨货,是此前伺候您的小倌记(jie)春的远方表亲,名唤记仇,您前些日子开恩允了他来府上做工的。”
“哦……原来是个哑巴。还唤作记仇,瞧着模样倒不像是会结仇的货色,反倒像个憨货。”应离舟轻蔑的瞧了间云涯一眼,他慢慢的半蹲下身子,凑到间云涯面前勾起嘴角冷冷地笑道:“是你干的么?”
这下间云涯听清了他的话,他当即点了点头,将这罪揽在了自己身上。
应离舟掐住他的两颊道:“你可知那枚簪子有多贵?”
间云涯摇了摇头,应离舟促狭的一笑,眼神却移到了一旁的许尘身上。他看着许尘说道:“你的脑袋,加上你全家的脑袋,都抵不上那一根簪子。”
间云涯早就习惯了应离舟这般威胁的话语,或是说他太了解自己说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间云涯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猝然想起自己已然说不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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