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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果然，听到了李骁的行程安排自后，宁亦林并没有驳回……

……

三小时后，车上。

“宁总，电话，是老董事长那里打过来的。”李骁将电话交给了宁亦林，说道。

少爷这么连夜地出国，看来老爷子那边是知道了……

“恩。”

宁亦林接过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便已经传来了宁老爷子低沉、且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你扔下了公司这边的事情去了法国，甚至没有来跟我说一声，就是为了去找司明那个混账东西？”

“是。”没有半点迟疑，宁亦林直接说道。

“你——！”

“哎……”宁老爷子说了一声“你”字之后，就顿住了，很久之后才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声叹息之中包含了太多，有对于自己孙子的恨铁不成钢、也有对于司明那个混账东西的种种不满，不过，在这样一个商场戎马大半生的宁家掌权人的声音之中，却是第一次地出现了浓浓的无奈和妥协意味。

“罢了……人老了，你的事我插手不上了……”宁老爷子幽幽说道，语气之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颓然。

其实，早在当初宁亦林不愿意回到本家去主、不愿意接受宁家家主的位置，然后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压着任职的消息的时候，他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有些东西已经脱离的他的控制，甚至于，连宁亦林自己都不能控制了吧……

“对不起爷爷”，宁亦林沉声说道，目光闪过一道坚定，又道：“但是，对于司明，我无法放手、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

“哎，造孽啊，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你们之间这场婚姻的，我和你奶奶就是联姻，不也相互扶持着过了一辈子嘛。”

“我反对，只是不想由着你步了你母亲的后尘啊……”，顿了顿，宁老爷子又像是在回忆一般地说道：“当初，我太宠爱你母亲了，也太相信她的理智和原则了，所以才没有反对她和林子枫那个狗东西的结合，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为了一个林子枫，你母亲竟然会生生把自己折磨疯。”

听到宁老爷子说道“疯”这个字的时候，宁亦林拿住手机的手，突然一顿，眼神之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微光一闪。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一种可能的猜测已经在宁亦林呃脑海当中成型。

不过，知道宁老爷子的话还未说完，所以，宁亦林也没有开口打断。

“你知道，看着你母亲、那个让我无比骄傲的女儿，缩在病床的一角，什么都不知道了、谁都不认识了，只知道不断了用尽各种方式自杀，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痛心吗？所以，我才会那么的不赞同你和司明的结合，要知道，比起那个林子枫，司明，无论是实力、心智还是手段，都要可怕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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