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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尽自己的仁义

自那日上官德离开后，便再也没有露过面了。清风君担忧他的安危，便四处打听他的下落，但上官德必定是故意躲藏起来的，寻他也只是徒劳而已。

姜行舟想了想，他那段残缺的记忆好像是从他中了妖毒开始断断续续出现的，那么有可能正是因那毒与姜行舟体内的东西相冲，所以他才想了起来。

姜行舟倚靠在门框上发呆，方昼熙拿了一件披风走过来轻轻盖在他身上，道，“你已这样两天了。”

“啊。”姜行舟回过神轻轻应了一声，而后长叹一口气，道，“你师父还未回来？”

“没呢。”方昼熙靠在姜行舟的一侧，“他你大可不必担心，若真有事，他可比谁跑得都快。倒是你啊……”

姜行舟轻笑一声，“我又得罪了你不成？”

“那到没有。”方昼熙说道，“我只是看你近日多有伤感，心里便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大师伯他，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一直以来，大师伯对所有人都是照顾有加，他带着我们寻找诛妖卷，却是在将自己一步步送上绝路。”

“昼熙你知道吗？”姜行舟的语气轻柔到仿佛透漏着悲伤，他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从小便离了家跟着师父了，师父无定处，便带着我们师兄弟三人四处云游，有时还会一声不响地将我们三人丢掉。我那时不懂事，以为被我爹赶出家门后又被师父扔掉了，所以便总是闹脾气，身边没有大人，我便对着大师兄撒气，那时你师父就会揍我，可大师兄总是拦住他任由我撒泼，有时为了哄我甚至卖掉自己的饰品来给我换好吃的好玩的。我有时就会想，世上怎会有这种不论如何受人打骂都不会生气的人，就连眉头他都很少皱，他总是笑着的。所以渐渐的我便不再胡闹了，因为我忽然很怕他会生气，仿佛他成了我与那坏脾气之间的一堵墙，每次生气之前，只要想起可能会给他制造麻烦，我便会冷静下来想想还要不要生气。他告诉我，凡事只要尽到自己的仁义，那别人就不会对自己太差。可我分明看到，即使他对他的母亲与弟弟如何仁义了，都还是莫名受了巴掌……即便如此，大师兄依旧转身笑着对我说，他们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天气渐凉，一行鸿雁摆着人字形朝南渐行渐远，雁去无留意，可高处传来的鸣叫总会让人心中郁郁沉沉。自古逢秋悲寂寥，更何况是这般秋风不清，秋月不明的时日。

“落叶聚还散……”姜行舟像是在跟放昼熙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去年这个时候，你与蔡清还在这院子里清扫着落叶，我还听到蔡清骂骂咧咧地嫌叶子多，而现如今他却已经离开，就连那棵树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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