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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除了裴叔裕和季珩在兵部的呆的时间越来越久,裴府一切如常。
不过府里就有些暗流涌动了;二爷每晚回来,直奔融冬院,与夫人闭门不出直到深夜,又行色匆匆往明鸳姨娘处去,夜夜如此,这快一个月来,都不曾变过。
第一晚明鸳自然是惊掉下巴,喜得快要哭出来。
守活寡守多了,乍一见到男人,她都有些拉不开架势了。
一晃一个月过去,明鸳飘飘然地快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恰好阿芙安心养胎,也不叫她们过去请安,她便每天搬个小板凳坐在屋门口,同不知哪里的闲散婢子大吹二爷对她多么好。
“我常劝二爷不要来找我这么勤,咱是粗使婢子出身,累点不要紧,可是二爷多金贵的身子,若是累坏了,我怎么同老太爷、老夫人交代呢?“
明鸳扯着青蛙嗓子呱呱。
底下婢子捧臭脚:“姨娘怎得说自己是粗使婢子呢?姨娘大小跟着过世的老夫人,接着便贴身伺候二爷,哪里做过粗使婢子呀!“
明鸳显然被哄得很开心,打了两声哈哈,换了各角度吸引众人拍马屁:“哎,到底是二爷慈悲,不忍看我老死在这间屋子里,夜夜来陪我一阵子…“
婢子们许是觉得这是事实,没找出可以吹捧的地方,一时寂静。
明鸳愣了一下,急忙接着道:“我怕劳动了二爷,每晚那是小心翼翼的伺候,我一个姨娘难当大任的,可是偏偏姐姐妹妹们没有一个能帮我,我也只好…“
有个机灵的迅速抓到明鸳的暗示:“哎,要不说姨娘命好呢,二爷只愿意找您一个,这是求也求不来的恩典呐!“
剩下的赶紧七嘴八舌地附和:“是呐!就算是融冬院那位,如今也不如姨娘得宠呢!”
明鸳听了这话有些不爽,什么叫“融冬院那位”?夫人住在融冬院,她明鸳跟清雁不也是住在融冬院?不过是一个住大开间,旁人住耳房罢了…
那个机灵的婢子看明鸳神色不豫,想拿话引她开心,故意问道:“姨娘,二爷喜欢什么呀?您跟我们说说,我们办差的时候也好投其所好呀!”
明鸳这下来了劲,明明是个正二八经的普通话题,她非得添油加醋描述些叫人眼红心热的细节来….
旁屋的清雁听得头疼。襄远已开口说话了,明鸳那些大剌剌的词语一个接一个钻进他的耳朵里,急得清雁上火。
她终于忍不住推门出来,倚在门框上,明知故问笑道:“姐姐忙什么呢?”
明鸳一扭头,她本没想炫耀给清雁听,不意把她招了出来:“欸,妹妹,快来坐下,咱们姐妹晒晒太阳。”
说着明鸳往清雁身后看去:“小少爷呢?”
清雁甩甩手绢,笑道:“屋里学说话儿呢。小孩子口耳相连,听着什么说什么,特是喜人。”
清雁说得含蓄,只望明鸳自个儿心里有些计较,可是明鸳哪里有这些个心眼,随便应承几句,又开始满口胡言。
五月中旬的天气已有些热了,阿芙本就不喜暑气,加上肚子大起来,只觉得胳膊肘要和腰侧粘了起来,硬绢抹胸外头只搭了件纱衣,在融冬院内湖上的亭子里看账本。
明鸳的话随着暑气一波一波朝她涌过来,时不时几个字眼钻进她耳朵里。
元娘陪她坐着,给她轻轻地摇着绢扇,忍不住想骂上明鸳几句,可是又不想扰了阿芙的清净,硬生生闭口不言。
这段日子二爷同二夫人之间好生奇怪,若说是两人关系好,每晚二爷都不在夫人房里住;若是说两人关系不好,白日里其乐融融的,倒也是鸳鸯情深。
元娘那个躁啊。她如今已到了葵水潮退的时候,性子格外的急,好几次忍不住跟阿芙提起二爷去明鸳处过夜的事,忙不迭地给阿芙出谋划策,叫她把二爷笼络回来。
阿芙呢,也不急,每次都笑着应了,低头还干自己的。
樱樱却是比从前心静了不少,如今坐在一旁给阿芙未出世的孩子缝包被。
明鸳的话儿又远远传了过来:“哎,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可我时不时觉得自己都要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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