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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本想同叔裕一起在慈恩寺静静散散步,可是活生生一个兵部尚书出来了,众人哪里有不上来巴结两句的道理。
他又不是个爱摆谱的,人家说一句,他也要回一句,结果叔裕一路上忙着交际了。
把孕妇阿芙累的,回到屋里连连感慨出门不易。
阿芙一早就告诉樱樱叔裕可能会出征,因而樱樱还比较镇定,看叔裕去明鸳屋里也没多么愤懑。
可元娘这会才刚刚知道,很是毛了爪,满脸的焦急。
阿芙这个月来身子渐渐重了,很是疲乏,因此沐浴过后还要热水泡脚。
元娘亲自端上来泡脚水后,犹疑着不想走,想说点什么,阿芙想着,多半是劝叔裕不要去云云。
她不想把宝贵的光阴用来安抚元娘,劝他不要去,有什么用么?便道:“元娘去歇着吧,我自己洗。“
元娘道:“姑娘不得劲,还是老身来吧。“
叔裕刚刚洗漱了回来,脸上还顺着水珠,抹了把脸,闻言道:“你下去吧,我帮她。“
元娘和阿芙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叔裕要帮阿芙?看他撩起袖子,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空说。
元娘如坠云中的下去了,把原来的一腔担忧忘掉了一半。
阿芙看叔裕当真在她身前蹲下,慌得连连把脚往椅子腿后头躲:“夫君,夫君,不必了……“
叔裕笑道:“怎得,你的脚上写了字不成?不能湿水?“
这是什么歪理!阿芙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羞。
按说比这个还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叔裕温热的大手已握住她的脚踝,将她双足按进木桶中。
水是元娘备的,热度刚刚好,阿芙舒服得一个激灵。
热水中,阿芙只觉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无比敏感,被叔裕粗粝的掌心抚过,痒得她一缩。
叔裕一只手抓住她两只脚踝,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看她不停地想缩回来,叔裕轻轻使力便将她按住。
玩闹间,叔裕的手渐渐沿着阿芙的小腿摸上来,眼神攫住她,呼吸也变得粗重。
两人莫名其妙便吻起来,吻得阿芙身上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烫脚的缘故还是叔裕的唇舌之功。
叔裕手伸过她腿弯,将她小心翼翼放到榻上,用软枕将她腰侧填好,让她躺得不那么辛苦,然后吹了灯,自己也偎上来。
却不靠阿芙太近,一是怕压伤了她,二是怕明早起得早惊醒了她,只是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轻轻拍着:“睡吧。”
阿芙好久没有在他身边睡下,觉得好安心好安心,一时沉醉在这样的感受中。
她把脸凑地近了些,感受到叔裕下巴上还有未理净的胡茬。
往常她是嫌弃的,这回却一反常态的喜欢这种触感,一只手轻轻揪着。
叔裕摸摸下巴,笑道:“你没提醒,我都忘了将这刮净了。”
他这半个月都在明鸳那里住着,明鸳自然不敢嫌弃。二爷身上哪里不是尊贵的呢?
突然一个念头把阿芙的睡意赶走:“夫君,你不过去明鸳那里了?她怀孕了吗?”
叔裕莫名有些羞耻,敷衍道:“不知道,不去了。最后一晚,难道还不能在这睡了?”
阿芙嫌弃他说的不吉利,轻轻在他嘴上打了下:“夫君说话也不注意些。”
却被他吻了下指尖,烫着一般缩了回来。
阿芙的头往叔裕肩上挨了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我今儿听见明鸳显摆呢,把元娘气坏了,夫君刚回家那会,元娘正要去训她呢。”
叔裕呼了一口气:“唉,她就是这样。待她生下个孩子,我也就能说我没亏待她了。”
阿芙应了一声。
自上个月叔裕刚跟她提出想给明鸳一个孩子的时候,阿芙还挺崩溃的。
毕竟孩子这个东西,也不是明面上看得见怀没怀上的。若是如她当初那般,努力上两三年都毫无音讯,那可如何是好??
叔裕显然也是想到了。他当时半跪在床下,握着阿芙的手,恳切道:“阿芙,若是你不愿,便算了。我将她好吃好喝养上一世,也算对得起韩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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