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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中,便是这样想我的?”周谙问,“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一粒解药?”
楼毓的眼睛望着洞口幽暗的月光,心想你再不走,天又要亮了。到时候我们俩,一个伤患,一个病秧子,到底是谁拖累谁呢?想到这里,心肠难免又硬了几分。
“你走吧!”楼毓道。
阵阵跫音远去,如同秋叶被风吹散,很快,那个雪白的身影在楼毓眼中变成一团模糊,像是起了雾。
楼毓认命地垂下眼帘,面前的枯枝烧尽了,再过片刻就会熄灭。周谙一个人,走出去的概率应该大很多了,他应该能活下去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仁慈了,到了如今这般地步,居然还记挂着旁人的生死。
恍惚中,刚消失了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越来越近。
楼毓惊诧地朝着声源望去,本已经走远的周谙复又出现在她眼前,手中抓着一把草药,倏地弯腰凑过来:“怎的这么望着我,不认识了吗?阿毓……”
“你……”
“我没有走。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他捏了捏楼毓的下巴,分明看准她此刻没有力气,要占她便宜,登徒子般勾着薄薄的唇调笑道,“我这人,除非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否则别人还勉强不了我。”
不待楼毓反应,他便松开了手,仿佛没事人一般,神色自若,再添了一把柴火。借着火光,他把采来的草药用石头细细捣碎。
“为什么要回来?”楼毓不解地问。
周谙靠过来,一层一层替她脱了外袍和内衫,雪白的背脊暴露在带着寒意的空气中,他嗓音冰凉:“你我既然拜了堂,我现在做这些,于你的名节也无碍,你无须介意。”
他存了心要气一气楼毓,用手指将草药敷在她的伤口上,不忘嘲讽两句:“将军这满身的伤,可真精彩,还好你嫁了我,要是嫁了寻常人家的夫婿,可要把别人吓着了。”
药汁渗入伤口,楼毓疼得一颤,满脸煞白,忍痛咬紧了下唇,无法言语。半晌,她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个字来,固执地问:“为什么要回来?”
漆黑的瞳孔中映着周谙狭长精致的眉目,听他幽幽问道:“你除了问我,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回来,可还有别的什么话要对我说?”
楼毓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药效上来,她尚且还能动弹的左手握紧了身下的枯草。周谙见状,终究不忍,替她包扎完右臂的伤口,弯腰倾身过去:“痛的话,就咬我。”
楼毓无动于衷,面具下的眼睛始终倔强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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