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她道:“你房中已有了酒,这坛我便留着自己喝了,如今我手头也不宽裕,能省一点是一点。我还赶着进宫见我娘,我们就此别过了。”
“阿毓!”楼渊急切地叫住楼毓,打量她这一身女装,“你的面具……”
“扔了。”楼毓一笑,“皇帝宣布楼相已死,我戴着那个面具反倒麻烦,如今恢复女儿身不会有几个人能认出来。”她提起裙裾,抖落上面的白雪,站在离楼渊几步的距离,问道,“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好看……”楼渊低喃。
十几年前盛夏的艳阳当头,那个摇晃着稻穗走进视线中的孩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堂堂正正变成个女子模样。十几年的光阴如流水划过,孩童长成了大人模样,世事不可回头,当年携手的小小稚子终于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楼渊看着她往皇宫的方向去,她要找楼宁,他知道,怎么也来不及阻止了。
偌大而森严的宫殿隐在夜色中,厚重的朱红色宫门不知关住了多少红颜青春。楼毓抓住宫中巡逻侍卫换班的时机,一身夜行衣从宫墙外一跃而上,朝紫容苑的方向直奔而去。
那一片的空气透着诡异的安静。
楼毓终于察觉到不寻常。虽说以楼宁冷清的性子,往日紫容苑也不见得会有多热闹,可也不至于像现在,一盏烛火也不留,似是无人居住的荒村老宅院。
直到看见苑门上的封条。
雪停了,月光照见满院枯败的梅花。楼毓冲进漆黑的寝殿去找楼宁,哪里还有人影。
她呆愣地跌坐在地,外面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是之前留在楼宁身边照拂的太监刘冕。
刘冕被玄衣墨发的楼毓吓得呆住,楼毓作女子打扮,与楼宁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刘冕把她当作了还魂的楼宁,痛哭流涕:“夫人,奴才知道您走得冤,走得不甘心,您和相爷都是命苦的人,如今在地下团聚了……”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烧着明黄的纸钱。
“你说什么?”衣袂被寒风吹荡,楼毓声音颤抖,“谁走得冤?谁走得不甘心?”
她心中已有答案,偏偏还期望从刘冕口中听到不一样的回答,没有意外地听见刘冕说:“皇上要对付世家,对付楼家,殃及了您,您这一生过得凄苦,不如早早去投个好人家……”
不等刘冕再说下去,楼毓如一阵风刮过似的离开了,身后的紫容苑孤冢般立在宫廷中的一角。
楼府僻静的容清池。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