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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乱得很,你可得多加小心……”老妇人说着抓住了楼毓的手。
楼毓不喜与人接触,动作快于意识地避开,老妇人保养得当的富态手指从肌肤上一擦而过,冰冷滑腻的触感让楼毓瞬间联想到了吐着信子的毒蛇,她敏锐地感觉到一丝不安,这是习武人的警觉。
“姑娘,渴了吧?喝点茶水……”老妇人拿出一个牛皮水囊递给她。楼毓道过谢,虽接过来了,见老妇人望着自己目光殷切,她仍谨慎地说:“我还不渴,先留着待会儿喝。”突然发现水囊上面粘着一只死苍蝇,还有小摊血迹。楼毓伸手拂开苍蝇,手指上不慎沾上了血,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老妇人又跟她细细碎碎说了许多话,她便很快把这一桩小事抛在了脑后。
道路泥泞,老马一个趔趄,马车的轿厢狠狠晃了一下。
楼毓身体不稳,双手往后一撑,忽然发现草席下面软绵绵的,她似乎按到了什么,回头猝然掀开席子一看,竟然是一只脚。
楼毓心里一颤,老妇人赶紧倾身过来把席子盖好:“哎呀,姑娘吓到你了吧,这是我儿子。之前怕你害怕,就没告诉你了。”
“这是怎么回事?”楼毓稳了稳心神,冷静的语气中暗藏着怀疑。
原来这位妇人本有万贯家财,她这个独子从小就心地善良,乐善好施,做过的好事一本功德簿都记不完。这次洪涝,她儿子不顾家人阻拦,几乎散尽家财四处施粥赈灾,帮助难民,结果自己却染上瘟疫暴毙。
老妇人这次来替他收殓尸体,把他带回家乡。
“善有什么用,菩萨心肠有什么用……”老妇人说着说着嗤笑一声,苍老疲惫的面容上那笑容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古怪,“那些人记着他锅里的粮食,人死了,尸体被抛在马路边,也没人肯挖个坑把他埋了……”
她说到这里,楼毓方察觉到最大的问题。
这马车上有一具尸体,且死者生前是因瘟疫去世,仲夏天怎么会没有腐烂?尽管她现在内力全无,在马车内怎么会没有闻到一丝异味?
除非——老妇人对她儿子的尸体做了特殊处理,得以保存。这乃临广巫族一脉才懂的技巧,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女主人怎么可能会?
“你究竟是谁?”楼毓身手敏捷,手中的匕首抵着老妇人的脖子。
老妇人混浊的眼中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惧怕,皮肤已经松弛的脸变得有些扭曲。楼毓的刀子逼近,在她皮肤上划出一条血痕,却对她没有威慑作用,她似乎已经不看重生死。
“姑娘,我好心载你一程,你这是做什么?”
楼毓的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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