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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他了。”
一身白衣的女子牵着小小孩童,自城门走出去,始终没有回头。
楼渊低低地笑出声,眼中万里江山如画,无尽的落日余晖转瞬之间化为无尽的繁星满天,寒霜露重。
“你只有他了,那我呢?”
第一天放学回来,题萧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
周谙看完千重门的账本出来,见他似乎有些难过,就问:“上学不好玩吗?”
题萧摇头,又点头,十分矛盾和苦恼的模样。
周谙说:“你说来听听,我替你阿毓姐姐开解开解你,她去后山试剑了,待会儿就回。”
题萧说:“坐在我旁边的傅小七问我,我娘叫什么,我爹叫什么,我答不上来,我一生下来就只有爷爷。”
“明天你告诉他,你娘叫楼毓,你爹叫周谙。”
题萧听完眼睛亮晶晶的,方才的郁闷烟消云散了。
楼毓回来,就见院子里坐着一大一小,齐齐朝她招手的模样。她问题萧:“头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
题萧笑眯眯地说:“很好玩。”
楼毓于是放心。
日子安逸,时间也过得飞快,今年的第一场雪落下,转眼间临近除夕。雪势还小时,墙外还有人聚在一块儿唠嗑闲话,哪家的媳妇生了娃,哪家今年收成好,哪家的孩子不听话让人操碎了心,无非还是那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断断续续飘进来。
家中小火炉上温着酒,周谙懒得再去书房,与楼毓一同挤在软榻上不想动弹。题萧看他们时不时抿一口小酒,有些眼馋。
“喝一口?”周谙怂恿他,被楼毓一眼瞪回去。
“小孩子不能喝酒。”
酒换成了甜汤,送到题萧手上,也是温的。
雪渐渐大了,汹涌澎湃,屋内的炉火便烧得越加旺。凛风被挡在窗外,呼呼刮着。题萧全身懒洋洋的,枕着楼毓的腿舒服地窝在榻上睡了,耳边还有窸窸窣窣轻言细语的说话声,催人入眠。
“明天就过新年了……”
“今晚早点睡,明早定会被鞭炮声吵醒……”
“我们也要放一挂,讨个好彩头!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过。”
“每一年是多少年?”
“一起活到多少岁,便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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