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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睫,目光凝在玉梳上,淡淡道:“听说你这几日整日待在房间里,怎么不出去走动走动?”
冯卿安并不意外冯执涯知晓自己的一举一动,松口气乖巧地扬着笑脸道:“哥哥不是不知道卿安性子懒散,还不是趁着毒发,趁机赖在床上歇息,肚子饿了便差人送到床上来,最惬意不过了。”
冯执涯被她耍赖的小模样逗得微微一笑,沉吟半晌,他才道:“哥哥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冯卿安一愣,不自觉紧张起来:“散心?去哪里?”
冯执涯自桌上的小匣子里挑了一朵绢花,别在冯卿安耳边,在镜子里细细端详着她的神色,这才慢慢道:“奕州依山傍水风景很是不错,发展也越发快,甚至有赶超弦京的趋势。早几年我差人在那边建了个别苑,现在天气越发炎热,恰好适合去那边小住,权当是避暑了。”
他轻描淡写说得简单,冯卿安却是一默,一国之主的南巡之行多则数月,少则十余天,自然不可能是为了消遣,肯定另有他意。
只是,她有些揣摩不透他要带上她的意图。
四年前的那晚,冯卿安醒来后便已经躺在了思卿殿,她因为毒发外加受了风寒,大病了一场。
她只知晓冯执涯大怒,思卿殿上下都受到了不轻的处罚,冯执涯责怪他们不该贸贸然让她一个人往外跑。相反的,他对她好一番推心置腹的安慰,自责不该因为生辰而对她疏于关心,任由她毒发。
看他的意思,好似是因为那夜那个神秘的公子对他说了些什么,导致他以为冯卿安真的是为了给他庆生才私自出殿。冯卿安自然只能顺着台阶下,坐实了她私自出去是为了找他庆生这个理由。虽然冯卿安并不敢全然相信,冯执涯是真的相信了这种说辞。
她只知道,自那以后,冯执涯对她的看管越发严格,极少的几次出去都是前前后后围满了护卫,生怕她再出差池。
按理说,这种规模的出行,他不该带上一个不稳定的她。
她面露为难,蹙着眉头柔声细语推脱道:“奕州?这么远啊?我还想趁着月底多赖几天床呢,还是不去了。再说了,哥哥带着我这个病秧子岂不麻烦?”
冯执涯失笑:“都多大了,还闹小孩子脾气。”
“卿安不论多大,在哥哥眼里都是小孩子。”冯卿安顺势说道。
冯执涯弯唇笑笑,嘴角勾起一个恰当的弧度,眼底却毫无笑意。他的手指搭在冯卿安的肩膀上,沉声道:“整日里闷在房里不利于身体恢复,你准备几套随身衣物即可,其他的东西奕州别苑里都有。再说了,哥哥怎么会嫌你麻烦?真是犯傻了。”
看这意思是非去不可了。
“那好吧。”
冯卿安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带了几分懊恼,心里却倏地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她虽不知晓冯执涯此番动作究竟是何用意,却明白,不论他意欲何为,这都是自己离开冯执涯离开盛燕王宫的又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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