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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执涯平静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蹲坐在地上的祝清蝉,眼神越发阴鸷了几分。他唤人将他的马牵过来,淡淡道:“本王亲自去寻卿安。”
候在冯执涯身旁的冯襄有些急,他自冯执涯继位起就伴在冯执涯左右,何尝不明白,此时的冯执涯已经愤怒到极点,谁人的劝都不会听。但他还是上前虚拦了一下:“王上,天色渐晚,现在上山,恐怕不安全啊。”
那跪在地上的主事吓得颤颤巍巍地磕头:“王上是盛燕国之主,为了盛燕国,切不可……切不可……公主一定不会有大碍的……”
“哦?”冯执涯冷冷看着他,“即便你能保证这山上是安全的,但你能保证失控的马不会摔伤卿安吗?”
字里行间明显是在指桑骂槐地责问祝清蝉。
冯襄瞟了祝清蝉一眼,替她担忧不已,现在看在祝将军的面子上,王上尚还没有怪罪下来,但公主若是真出了事,王上定然不会轻饶她。
祝清蝉脸色煞白,讷讷着说不出话来,倘若冯卿安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不止她,连她的父母家族也会遭到牵连。
她父亲是当朝威名赫赫的武将,常年征战四方,四年前蛮夷在边界犯乱,也是由她的父亲带兵平定的。冯执涯这几年来一直倚仗她父亲,倘若因为自己的过失,导致父亲遭了无妄之灾,那她……
是她不该罔顾王上的嘱托,一心想要夺得狩猎赛的第一。
她打定主意咬牙站起身,坚定地看着冯执涯,一字一顿道:“王上,是清蝉的错,清蝉一力承当,请王上少安毋躁,清蝉定会将公主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如果……如果公主殿下有任何闪失,清蝉便以死谢罪。”语毕,她不等冯执涯说话便大胆地跨上原本为冯执涯准备的马,挥动缰绳朝山上而去。
冯襄更急了:“哎……祝清蝉!”
冯执涯并未差人阻拦她,而是抿紧嘴唇看着她策马而去的背影,眸色一寸寸加深。良久,他缓缓开口:“让她去。”
不知走了多久,冯卿安脚步渐渐慢下来。
树影绰绰,而她心跳如雷,呼吸紊乱,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但她还是紧紧攥着许故深交给她的匕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她安全感。
她不是没有想过借此机会脱离冯执涯的掌控,却又担心殃及祝清蝉等人。而且这里没有接应之人,临时通知叶家定然来不及,她势单力薄,在这危险重重的地方,极可能遭遇不测。冯执涯此时定然已经知晓了她失踪的消息,肯定在到处寻她。几番思量之后,她觉得现在不是适合逃走的好时机,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
天色渐暗,前方树林逐步开阔起来,冯卿安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之前进入树林的主干道,她松了口气,心头一喜,强忍着脚部传来的剧痛,强撑着身子朝那个方向而去。只要顺着这条大路走,即可下山。
刚刚迈出一步,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风声,紧接着一根冰冷的绳子扼住了她的喉咙,带着她一退再退,陌生嘶哑的声音自她头顶响起:“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五殿下的女人。”
那男子说话有些喘,气息不稳,像是受了不轻的伤,说话间,他谨慎地四处张望,好似身后有人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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