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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临近叶眠信件中交付赎金的时辰了。
冯卿安目光自面前热气腾腾的药碗上移开,飞快地抬眸望了一眼天色,心下越发不安且雀跃。她不知道冯执涯如果没有按信件中所说的见到自己,会如何?
不论如何,她都已经无暇顾及,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冯执涯定然不会知晓自己藏身于这里,只要不出意外,等冯执涯离开后,她很快就能顺利出逃。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这是她离自由最近的一次,近到几乎触手可及。
“公主今日看起来倒是比前两日好多了。”许故深自竹林深处小道而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冯卿安举目望去,恰好见到几片竹叶打着旋儿悠悠落至他的玄色衣袍和腰间佩剑上。他眉眼深邃,倘若忽视他唇边那散漫的笑容,气质出尘的他恍如谪仙。他利落地翻身下了马,将马交给阿连后,行至冯卿安跟前。
冯卿安望着他走近,问道:“世子今日怎么回这么早?”
许故深轻轻弯了弯嘴角,抬眼看着她道:“明日便要启程回弦京,总得花些时间收拾收拾行李。”
冯卿安轻轻颔首,她摩挲着手中药碗的纹路,老半天才喃喃道:“也不知我离开后……哥哥会如何处置还陵他们……”
许故深眸色微暗,敛住笑,微一抬眉:“公主打算如何离开?”
冯卿安兀自笑了笑,过了半晌她才笃定地扬唇望着许故深道:“世子可愿借我一匹马、一点碎银子,以及三日的干粮和几件旧衣裳?如若有机会……卿安定亲自到淮照国偿还给世子。”
她的眼眸清亮,带着几分抑制不住的喜悦。
许故深极轻地一蹙眉,似不忍看她这眼神,静了一瞬,他方才淡淡道:“公主放心,故深自有安排。”
许故深不再说话,自顾自坐在一旁,取出腰间长剑慢悠悠擦拭起来,他时不时凝神瞥一眼竹林的方向,好似在等待些什么。
冯卿安也不再说话,吹了吹手中凉得差不多的药,一点点滑入喉中。或许是心绪使然,这药竟没有往日那般苦涩了。
直到冯卿安慢慢将碗中的药饮尽,许故深这才垂下眼睫,一边拭着剑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叮嘱道:“以后,公主还是不要再喝流火了。”
冯卿安一愣,有些心不在焉:“再喝什么?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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