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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冯执涯与他人交谈之际,冯卿安一直牢牢盯着许故深,试图从他极淡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许故深似有所感,抬眸望向冯卿安的方向,视线恰好与她相撞,两人都没有避开。他漆黑的眼望着她,唇畔轻轻弯起似有若无的弧度,忽而执起面前酒盅遥遥朝她的方向举杯。
冯襄只道他是在向冯执涯举杯,并没什么反应。祝清蝉却循着他视线望了过去,注意到冯卿安望过来的眼神,她怔了怔,神情有些复杂,飞快地别开眼不再说话了。
冯卿安面无表情,低头轻抿一口杯中果酒,并未理会他。入口的果酒酒味很淡,而是酸酸甜甜的,很是好喝。可即便再淡,对她而言也足以醉人,酒劲上头后,她手指颤了颤,心仿佛也颤了颤。
许故深一顿,兀自笑了笑,径直收回手将杯中酒饮尽,满嘴苦涩。
这一瞬,他们同时想起了那夜的对酌,可和那夜相比,酒液入口的感觉全然不同,心境也全然不同了。
或许,那是他们最亲近的一次,以后,再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
正思忖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有侍卫从侧门走过来,再度打断了歌舞。
那侍卫严肃地径直走到冯执涯身旁,附耳快速说了几句话,冯执涯的神情霎时间冷却下来。侍卫的只言片语落入一旁的冯卿安耳中,而她单手支颐,对此漠不关心。
待那侍卫说完后,众人的视线皆望向冯执涯。
冯执涯抬眼自在座的人脸上一一掠过,沉吟良久才缓缓道:“是渠水殿发生了意外,淮照国来的陈先生不幸遇害了。”
他脸色很是难看,不欲在这种场合多说什么,却还是冲那两位使臣道:“此番,是我盛燕国失职了。”
在场的两位淮照国使臣面面相觑,脸色尽失。他们两位此番是陪着那位陈先生来盛燕国庆生的。陈先生虽然并未在淮照国担任一官半职,却是前太子的授业恩师,很得淮照王看重。陈先生一整天都在场,只有今晚提前退场去歇息了,不料却……
他们不由得想起前太子遇害之事,以他们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知道细节,但却没由来地开始惶惶不安起来。
他们正打算问几句,外头再度传来喧嚣声,一个凄厉的女声在门口大声呼喊着:“涯儿!涯儿……你们放开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是谁?”
冯执涯狭长的眼眸一眯,脸色一寒,猛地站起身。
“涯儿……是淮照国太子显灵了!是淮照国太子显灵了啊!”那女声呜咽着。
“是淮照国太子在哭诉他的冤屈,真凶……真凶未死啊!”
外头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烈,阻拦她的侍卫好似的确知晓她是谁,并不敢对她动粗,致使她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惨烈。
冯执涯脸色越发难看,忽然,他猛地捂住胸口,抑制住那突如其来的古怪胸闷之感。静了静,他才阴沉着脸吩咐道:“带钱嬷嬷下去歇息。”
他不知晓近几年一直老老实实待在冷宫里,不再出来走动的钱嬷嬷今日怎会又出来游荡,而他早就叮嘱过,不可伤害钱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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