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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如瑾又转头看苏若，觉得那人清瘦的背影很是可怜，握着勺子的手忽然一颤，“念白，血！”

祁念白顺着徐如瑾的目光看过去，苏若脚下居然是一小滩血迹，在米色的地板上格外刺眼。

几乎是一瞬间，祁念白就冲到苏若面前，眼前的人似乎有些意识不清，闭着眼睛僵硬的站在原地，脸色惨白，还有血从他捂着鼻子的手指缝间流下来。

“苏若！”祁念白伸手握住他消瘦的胳膊。

苏若有些不分明的意识被祁念白的声音唤回来，勉强睁开眼睛。

徐如瑾已经递过来了纸巾，祁念白一把扯过来就帮苏若擦，洁白的纸巾立刻氤氲了斑斑血迹。

徐如瑾看着明显慌乱的祁念白，一瞬间有了什么猜测。

苏若此时缓过来，浓重的血腥气和对面比肩而站的两个人让他觉得难堪，拿过祁念白手中的纸巾，“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地板，我会打扫干净的。”

祁念白原本一颗心悬着，哪想到苏若一缓过来就躲过自己，立刻又有了火气，“你打扫？不用了，我嫌脏。”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语气很重。

我嫌脏。

祁念白根本不记得这个人是怎样走出房门的，他站在原地一直为自己一时的口不择言而懊悔，等他反应过来时，房门被轻轻关上，苏若消瘦的背影被掩于门后。

算了，祁念白想，他确实就是很脏啊。可他微微回过头，看着地板上还鲜红的血，就一阵阵心悸。

哼哼却已经不愿意了，不停地叫着，用爪子挠门企图追出去，无果，又跑回来咬扯着祁念白的裤脚希望他去追上几年未见的主人，喉咙里都是悲哀的呜咽。

徐如瑾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平静满足的生活大概是要扬起波澜了。

苏若勉强走出那片别墅区，再也支持不住伸手撑在墙壁上低低的咳嗽，胸口闷痛，满手的血迹也没有擦干净，他抬起另一只手细细地看，阳光下苍白的掌心里散发着甜腻的血腥气，果然是脏。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他裹着被子瑟瑟发抖，太冷了，冷得胸口都绞痛。不知是睡还是昏迷，苏若又开始做梦，梦见那一天，和方楚安的纠缠，沉重的意识支持不住他瘫软的身体，只能任由方楚安为所欲为，那时候他有多痛多绝望，目光迷蒙的盯着天花板，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喊祁念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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