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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午有考试，我就自己回来了。”徐如瑾笑着回答，眼睛里却要掉下泪来。

苏若桃花眼清冷，自己用没沾血的左手接过了祁念白手中的碗。

祁念白没有拒绝，站起身来走向徐如瑾，“穿的太少了，上去加几件衣服。”说完径直走出去，徐如瑾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苏若，想说什么，还是闭了嘴跟上祁念白，房门被他重重地关上。

苏若安静地坐了好一会儿，放下了粥碗。脸色变了变，终于忍不住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走向洗手间吐了。

祁念白熬的粥味道很好，加了蜂蜜甜甜糯糯，和以前一样。只是他这幅败的身体却消受不起，离开祁念白的视线变全吐了出来。

苏若吐的很安静，苍白的脸却全是细汗。

吐干净后按了冲水，胸腔里忽然弥漫起的血腥气却又逼的他弯下腰去，清澈的水里很快晕染开了一小块鲜红的血迹。

苏若一时愣住，眼眶忽然湿润。

顺着墙坐下去，他仰起了头，看着天花板。不行啊，他想，苏若，你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气氛诡异地过了几天，祁念白不怎么说话，徐如瑾也极少开口，苏若原本就不爱讲话，这几天更是连表情都没了。偌大的房子里，大多时候都一片寂静。

徐如瑾收拾了行李，恰好遇见祁念白下班回来，眼神闪了闪，犹豫了一会儿喊了一声“念白。”

“去哪？”祁念白看他像是要出远门，不免有些疑惑，虽然新年将至，但据他所知徐如瑾是个孤儿，根本不可能回家。

徐如瑾低了低头，“同学约了寒假去丽江旅游，我和他们一起，就不在海城过年了。”

祁念白有些诧异，但却并没有想拒绝，“阿瑾，你……”

徐如瑾看他要说话，匆忙打断了他，“念白，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他软着声音问，生怕祁念白说出什么他害怕听到的话来。

祁念白何尝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心里不免有些不忍，“阿瑾……”

“我得出发了，不然赶不上车了……”徐如瑾拎起箱子，绕过祁念白就要下楼。

“我送你。”

“不用了，”徐如瑾转身看了他一眼，“念白，你照顾好自己。”

祁念白在心里默默叹气，“知道了，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嗯。”徐如瑾答应一声，匆匆忙忙出门了。

祁念白站了一会儿回卧室换下了西装，整洁的卧室里早已经没有了栀子花香。下楼的时候，苏若刚好从外面回来，大概是外面太冷，祁念白离他老远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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