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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警告

听着这十分耳熟的话，顾惟不由得眨眨眼，琥珀色的瞳孔带着些许的迷糊朝着满脸正经的鹤林望去，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可真要细看又彻底消失不见了。

“……知晓了。”无奈之下他也只能中规中矩地应下此事，听闻了答案鹤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掌恰好覆盖在随意搭落于案桌上的手背，幽深的眼眸犹如那在黑暗之中不断挣扎的人们渴望着光明，鹤林用余光瞥向微微低着头的顾惟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似乎终于遇到了可以放松的时刻。

难得的不用再死死地立着自己的人设，鹤林微微一笑手指不自觉地碰碰顾惟微凉的手背，察觉到不一样的温度，眉间紧蹙：“为何你手如此之凉？”

按理说灵根虽说会影响到人对于某些物品的喜爱，可万万不会改变体温，不然身为火灵根的杨毅怕是从小便要被烈火焚烧。

遇见身体肌肤都比常人要低上几度的顾惟，鹤林这才重新审视两者之间的关系，说不定……真有影响，可他们从未发觉？

顾惟稍愣过了片刻回过神来将自己的手抽离，修长纤细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垂落于身侧，清澈见底比光还灿烂的眼睛正乖巧地望着沉思的鹤林，心底到底还是有了几分波澜起伏的思绪。

他虽说不敢肯定那夜的定是鹤林，可仔细想想，自己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他，那是绝对没有错的。只不过实在不清楚采花贼的用意，若那夜之人不是鹤林……那为何鹤林会躺于他身侧？

可若是……为何鹤林似乎对于此事全无印象，甚至就连那冷漠的眼神都未曾改变？

面对这两头都到不了岸的问题，顾惟自然是摸不着头脑，淡漠的视线沾染上了些许审视，自打拜师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鹤林。

鹤林着实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哪怕未曾做出什么动作，光是望着那犹如万重山水的眉眼，以及那无时无刻都带着锐利杀意的目光，确确实实能吓跑一大堆人。

视线不自觉地停顿在鹤林紧紧抿着的薄唇，脑海之中因为这细致而被勾起了些许回忆，顾惟不由得皱起眉头，手指正打算按住发疼的太阳穴，可还未碰到，就被另一双手给夺取了注意力。

“头疼？”顾惟打量着鹤林，鹤林自然也是在不断注意着顾惟的一举一动，温热的指腹按着顺时针的方向轻轻揉转，鹤林走到顾惟的身旁，不知何时沾染的清香迅速将人笼罩。

顾惟被这股香味引得吸吸鼻子，琥珀色的瞳孔因那稍稍抬起的眼帘显得无比纯粹，本还打算拿上来的手指又自顾自地回到原地：“师尊，你最近可有熏香？”

他虽然说不得是狗鼻子，但对香味还是颇为敏感。比如说墨渊就因长期炼丹，每次靠近都能闻到苦涩的药香；而顾云则是因为屋内放置的香炉，身上总有种安宁香的滋味。

可顾惟若是没有记错，他之前靠近鹤林，可从未闻到过什么奇特的香味，只是这几次相见才嗅到了那淡淡的香气。

倒也说不上是什么花，大约也就是梅花一类。

鹤林听见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向来冰冷的眉间难得没有皱起，他微微垂下黑眸，幽深的光就像是那引诱着别人堕魔的魔鬼，迷惑着他人再将他人拖入永世不得翻身的深渊之下。

手指尖溢出几丝温顺的灵气，顺着鹤林的动作一点一点滋润着顾惟本就强壮的经脉：“我不喜熏香。”这算是回答了上个问题，灵气在身体的脉络游走一圈，并未发现任何隐患这才小心翼翼地朝着修仙之人最为看中的神识境地，探出触手。

“啊……那可能是我的问题。”顾惟虽然有点无法理解，却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漫不经心的接受了鹤林这个似乎很可信的答案。

紧绷的肌肉被身后滚烫的热源安抚到乖巧放松，虽说已经休息够了，但顾惟到底还是个懒散惯了的人，脑海之中昏昏沉沉，不知为何便靠着身后的鹤林睡了过去。

鹤林就像是早已料到了此番情况，他丝毫不慌地将顾惟整个人都揽在了怀中，犹如常年伺候顾惟的阿庆那般，替顾惟将最外层的仙袍脱去，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停顿在白色的里衣领口。

沉默半晌，心中那叫嚣着的欲望到底还是战胜了理智，手指一点一点替顾惟除去最里的衣裳，冷淡的视线注视着那还未曾消散的痕迹，心口便憋着一股怒气，却又因为没有资格而久久不能消散。

鹤林的神情愈发冷漠，他从虚空之中找出了一瓶上好的药膏，指尖挖上一点，就看准被一片片青紫，缓慢涂抹。

沉睡之中的顾惟不由得扭动身体，他被那根冰凉的手指刺激的浑身难受，却又怎么也无法逃脱。

能让鹤林放入虚空的药膏自然是极好的，不过片刻时间，身体的痕迹便彻底消失了，他控制不住地低下头如同着魔一般，对着顾惟脆弱的颈脖，用力一咬。

直到嘴中尝到了血的铁锈味，这才松开口，舌尖舔过不断冒出来的血珠，眼神之中尽是满足。

重新将顾惟的衣物穿配好，鹤林这才把人抱到柔软的软榻之上，不曾为人动摇的黑眸终于有了世人的七情六欲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翻滚出惊涛骇浪，不过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便又是那高山之巅的虚清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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