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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凉的伤药让林辰心里又酸又麻，他此刻忽然就高兴起来，温晖竟然还会给他上药，这个行为本身就超出了林辰的期待。

“温晖，我还有点痛。”林辰得寸进尺，贪念温晖给的一点点温柔。

温晖却松开了他的手，林辰一着急就去抓温晖的手。

温晖没躲开，任他抓着。只是他挑起了眉，冷冷地看着林辰。“林老师，你这是做什么？余情未了？”

林辰被他锐利的眼神看着，更难堪了。

温晖见他不说话，冷哼一声将林辰的手甩开。“我还道林老师怀念以前被我操的滋味呢，怎么这么多年没找别人？不是喜欢女的吗？”

林辰脸色本就白，这一会儿白的渗人，他湛蓝的眼珠四周都是通红的，眼珠上也蒙了一层水雾。

温晖盯着他颤抖的睫毛，恶意地说：“还是……尝试过男人后，忘不了了？”

林辰抿着唇不说话，眼角却湿了。他脸上口红的红印和苍白的脸色交织在了一起，彷佛被人蹂躏过度，显得脆弱不堪。

温晖忽然有些后悔，他跟林辰说这些话干什么呢。

旧情人见面，非得弄得这么难看。林辰又不欠他的，或许五年前确实是欠了，但他给林辰的那一枪已经两清了。

温晖，你真是出息了。

温晖转身就想走，但刚走两步，就听到外面有两人说话的声音在向这里靠近。他顿了一下脚步，回过头，见林辰呆呆站着，视线一直落在他身上。

温晖眉头一皱，门外两人的脚步声更加近了。

林辰像是呆了一般，脸上交错的印子，红着的眼睛，要是被人看到国际知名钢琴家林辰，竟然躲在厕所里被人弄成这个样子……

操了，温晖现在出去真的是说不清了。他是无所谓，但林辰的声名怕是毁了。

温晖猛地转过身，一把拉过呆滞的林辰，将人塞进了隔间了。

“温晖……”林辰不明所以地看着温晖。

温晖皱眉，低声道：“别出声。”

林辰抿着嘴，狭窄的厕所间里，他几乎贴在了温晖身上。温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和着厕所里不知名喷散的香水味，竟让他有种虚幻与现实的交织感。

很多时候，他望着干净洁白的病房房顶的时候，他都会想念温晖。

想念温晖身上的味道，想念温晖抱他的温度，想念……温晖的点点滴滴。

而现在，只要再近一点，他就能摸到温晖了。

但这会儿他实际上心口极速跳动，后背出了冷汗，他身体在不自觉地发抖，眼前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他怕他靠的近了，温晖就发现他的异样了。

外面的两个人已经走进来了，他们一边放水一边聊天，温晖皱着眉，沉默地靠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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