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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9
马车一在将军府门前停下, 李皎皎就急不可耐地跳下车来,全然没了先前娇娇弱弱要人抱的样子。
她一路上已是受够了那女人,明明是个牙尖嘴利的凶婆娘,还故作娇羞, 还有表哥那目不转睛将自己视若无睹的眼神,让她再与那两人在一间车厢内同坐下去,她怕是要将自己的肺气炸!
那沈氏有什么好的, 说是美人,不也一个鼻子两只眼么?怎么表哥刚娶了她没几天, 就神魂颠倒的?该不会……该不会这女人像那些话本子上的妖精,会什么妖术吧?!
李皎皎走着走着, 想到这茬,心中起疑, 停下来回头看看那两人出来没。
沈绛如一路上也不大好过,尴尬得很,那个莫将军每每向她望来, 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在别院里的那个吻, 分明当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怎么回想起来种种细节又清晰得让她脸红不已?
于是脸上一烧, 她就克制住自己别再胡思乱想, 好将这个大红脸消下去,省得小表妹在一旁瞪得眼睛快冒火星子,然而刚刚镇静下来,一撞上莫将军那个意味不明的视线, 她就又想起那码子事儿。
如此循环,等车停的时候,她察觉自己背后的里衣已被汗湿了。
眼看见小表妹冲下去,车厢里只剩下她和莫将军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于是她挪了挪,挪到门边上,也想迅速溜了。
谁知不出其所料,手被一把捉住,想到小厮丫鬟就在车外边,她吓得忙不迭地缩回手来,瞪着他:“你又想作甚?”
莫以尘心里咯噔一下,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迅速下沉,果然,经那一事,她是厌恶极了他,说到底,也是怪他一时冲动,虽然两人结成了夫妻,可他那般强制举动,跟不要脸的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他只好轻咳了声,郑重其事:“往后再也不会了。”
沈绛如一听这模棱两可的话,心里也一时没了着落,这人什么意思?是往后再也不碰她了?她也不是说不让他碰,毕竟是正儿八经拜过堂的,只不过要看看场合罢了,这大男人别是在耍脾气吧?
眼看见他扭头要下车,沈绛如反倒一把拽住他:“等等。”
莫以尘望向拽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纤白若无骨,指尖泛着微红,怎么看都像极了画上绘的、曲里唱的美人酥手,只恨自己不是文人墨客,否则当下又该生出多少吟诗作词的灵感来。
他从前怎没发现,这女人从头到脚都出奇的好看?
沈绛如却没察觉他一瞬之间脑中想过了这么多,只见他喉结动了动,以为自己此举又“勾引”了他,忙松开手:“将军与我是夫妻,于理,你想做什么都是使得的,只是……应该顾及我的颜面。”
她说完这话,脸就腾地如火烧起来,趁他没反应时,蹿下了车去。
莫以尘摩挲着袖子上那残存的温度,虽然那人已不在他跟前,他仍自言自语地问道:“那,于情呢……”
李皎皎在不远处看着他俩一前一后隔了许久才下来,脸色皆是暧昧不明,想想不甘心,她方才在车上时已打定了主意,想要离这碍眼的两人远远的,明儿就回家去。
可现在想想,她若走了,岂不是正如了这沈氏的愿?表哥难过美人关,深陷其中一反常态,万一那女人真是个妖精,自己一走了之,岂不是无人给表哥当头棒喝?
李皎皎狠狠瞪着那沈绛如,心中已打定主意。
沈绛如回房中换罢衣裳稍事休息,折芳进来给主子递茶时借机道:“夫人昨儿不是让奴婢去打听那将军弟弟的事儿么?”
沈绛如对折芳的效率一向赞赏,点了点头:“说说看。”
“听说这位二爷从小就活泼机灵,比将军更得主母宠爱,只可惜身体一直不好,老将军和主母当初以为是胎中不足,便让太医常来开些调理的药,后来愈发严重,连话都说不了,危在旦夕时,有个老道士说这二爷是房日兔下世,与武曲星犯冲,如今府上的武曲星日益强盛,他自然难撑得过。”
“武曲星?”
沈绛如明白了,这说的就是莫将军。
“那道士说只要二爷不与那武曲星同府而居,便可安然度日,老将军和主母为了让二爷好转,为其挑了一块风水极好的地界修建了别院,环境比将军府还怡人些,供他休养。”
沈绛如慵懒半卧,托着腮听罢这一段:“折芳,你听的话本子多,难不成世上真有什么下世啊刑克的?”
折芳习惯地给她拿肩:“若放在先前,奴婢也觉得玄乎,可是今日一见,倒好像是真的。”
沈绛如点点头:“是啊,今日见他果真虚弱至极的模样,那将军一来,他咳得险些背过气去,而且你瞧见他身边的丫鬟没有,竟敢像防贼似的防着将军,胆子还挺大。”
折芳道:“夫人有所不知,奴婢听说主母对这二儿子十分疼爱,当年要将他迁往别院独居休养的时候,主母舍不得,连着一月都是以泪洗面,如今吃斋念佛也是在为他祈福呢,他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得了主母的嘱咐,否则哪敢对将军大呼小叫?”
“这也是慈母之心,只不过……”
沈绛如想到莫将军,心里没来由地替他不平,也不知主母知道武曲星克房日兔一说时,有没有因为疼爱小儿子而埋怨上大儿子,若是有,那他心里该多难过……
“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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