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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我知道，长大需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那我宁可一辈子都活在太子凤兮的怀抱中，哪怕什么都不懂，也心甘情愿。”

柔软的面颊于凤兮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喉间再度哽住，吸了两下鼻子，压下心酸，才低声道。

“九哥哥…洛儿不想长大了…”

他的语气轻轻地，似寓藏着无边无际的苦楚和爱意。

“九哥哥不是说过，洛儿身着一身白衣抚琴之时最为好看吗？那洛儿再为九哥哥着一袭白衣，再为九哥哥抚琴，再为九哥哥奏上一曲《凤求凰》，好不好？”

凤兮怔愣着，眼眶通红，恍惚间有种错觉。

那是回到从前的错觉。

他闭上眼睛，细细在心中描摹兰斯洛的容颜。

那样俊俏的眉眼，那样高挺的鼻梁…那样让他着迷，让他留恋的气息。

越想越是心疼，越想越是心痛。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终究，选择了拒绝。

“洛儿…已经长大了，应该也意识到了，朕…再也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九哥哥了。”

兰斯洛身躯一窒。

白皙的手覆上兰斯洛的身躯，凤兮几乎是没用力，便轻易地将兰斯洛推开。

“我们…好聚好散吧。”

凤兮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不知是他的，还是兰斯洛的，或是两颗心，都有。

兰斯洛未曾动作。

一对儿墨眸缓缓被水雾覆盖。

他还是死死地盯着凤兮，俊美无双的面庞上，慢慢呈现出悲戚之色。

好像一只被主人生生抛弃的宠物般，那种悲伤而恐惧的神色。

一双大手带着满满的失落缓缓脱离于单薄的肩头，他直直地望着凤兮，似是要看进他的心里。

“好聚…好散？”

声音忽然变得苦涩，兰斯洛眸中泪光闪动，“九哥哥…九哥哥又在说笑对不对？九哥哥怎么舍得…”

“洛儿——”

凤兮强忍着心底悲痛，一字一句地，“洛儿…应该学会面对现实了。”

“洛儿与朕…再也没有可能，回到过去了。”

眼睁睁地看着兰斯洛眸中满满的悲戚转变为憎恨，凤兮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口处疼得厉害。

兰斯洛直直地望着凤兮，唇角逐渐勾起。

慢慢地，那笑容也变成了扭曲的苦笑，眸中燃烧着大股恨意。

“哈哈哈…凤兮——！好一个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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