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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才刚好上啊…

不要…

他又错了…

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想要哀求，却又如同被巨石压住般，无论怎样，都开不了口。

“凤、凤兮——”

他轻轻唤上一声，便失了下文。

帝王口中渐渐涌上几分腥甜。

并不感到十分悲伤，凤兮只觉得怅然若失。

仿佛心头空了一块。却也不悲不喜，似是认命。

是啊，他终究是认了命，终究是败在了一情字上。

“凤兮…”

兰斯洛再度唤了一声。

一想到现在苦苦挽留的窝囊样子，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

最后的一丝尊严，令他没有办法彻底放下身段，不顾一切地卑微挽留。

兰斯洛知道，他已经深深地陷进凤兮的温柔乡中，紧紧地闭上眼，无法自拔。

但他依旧不能失了所有，倾尽全力，来爱北玄的绝情帝王。

他怕失了尊严后，便彻底被凤兮玩弄于股掌之中。

若真到那时，便只有更多的撕心裂肺，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地等待着他。

直直地望着凤兮清冷的面庞，兰斯洛紧咬着下唇，眉峰紧皱，想将流露在面庞之上的“凤兮，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遇见我，你后悔过吗？”

他的眸光真挚，却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仿佛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

凤兮费力地看着他。

他张张嘴，终究，也未说出只言片语。

其实，这件事情的答案简单的很。

无非便是在‘后悔'与‘不后悔'两者之间选择其一。

但是，他没有资格理直气壮地说出任何一个答案。

他后悔。

他怎么可能不后悔呢？

若当初未曾遇见兰斯洛，兰斯洛的家人便不会死在他的手中。

若当初未曾遇见兰斯洛，兰斯洛便还是那个幸福的雏鸟，不会孤身一人立于朝堂之上，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在帝王给予的伤害中，坚强地成长起来。

若当初未曾遇见兰斯洛，北玄的帝王便不会深深沉浸在禁忌的爱情中，同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却无力挽回。

怎么会不后悔呢？若没有遇见，双方便不会如此痛苦地苟延残喘在这个世间，互相伤害着，却又苦苦地相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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