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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在努力抑制着什么，语速也很慢，却字字珠玑。

极力抑制的平静叙述语调，仿若一出残忍的闹剧。

“朕开始还总是会因为内疚去看看她，但到最后，朕发现，朕根本不爱她，但她，却爱惨了朕。”

“朕在娶她之前，便心知肚明自己根本不喜欢女人，但朕…还是为了利益，选择让她独自面对所有的孤独，甚至连我们已经快降临世间的孩子，朕都没有给予他一个名字。”

“想来啊…现在，那个小家伙儿也已经降临在这人世间了吧？可悲的是，他没有一个合格的父亲。”

“朕终究还是辜负了她，辜负了朕的子嗣，辜负了所有人，也…辜负了洛儿。”

凤兮所说一时间信息量有点大，这令向来单纯吴邪的朗明有些消化不了。

朗明从来没有经历过恋爱，如今，一时间竟是遇到了这样令人无法消化的问题，有点懵了，“皇上...这个，这个末将也不太知道啊...单末将听说过，看一个人喜不喜欢一个人，从眼神里就能看出来了，末将发现，方才皇上提到洛王时，竟是连眼神都变了...所以，皇上是真心爱着洛王的吧？末将想，是这样的。”

见帝王依旧满脸忧愁，朗明一时间有些不忍心了，故作大方开导道，“哎...皇上压根儿就不用想这么多啊，你想想，所有人啊，都是无怨无悔，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虽然有的时候没有得到回报，但这都是自愿的，是你情我愿的，对不对？哪儿有那么多愧疚可言啊，我看啊，皇上你就是想太多罢了，他们又没怪你。”

朗明吞了口口水，努力地消化着帝王所说，后知后觉问了句，“皇上...皇上就真确定自己真的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说到这里，凤兮轻轻移开目光，手中握着玉佩，目光放到远方的家长。

“其实啊...朕在一开始，是确定的，但在遇见洛儿之后，这个想法却又有些摇摇欲坠了。”

“朕有的时候就在想，若朕真的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那又为何会伤洛儿到如此地步？打着为了国家的名义，让他伤透了心。”

“朕也不知道朕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洛儿，但朕知道，是洛儿支撑着朕心中最后的信念，所以，朕才不想死，每当朕握着这枚玉佩时，朕便会想起洛儿的一切，从小到大的一切，就包括朕方才与你对话时，脑海中，却都是洛儿的影子...”

“你说，这样的朕，是不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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