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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听他说起什么吗？”何医生问。

“坏人……”厉秣年眯着眼仔细回忆着刚才温漾的话：“他说医院有坏人，要是大喊大叫，会把人关进小黑屋。”

何医生听完，立马黑了脸：“他之前是否有住院的经历？”

厉秣年想了想：“有。初二参加校运会他长跑不当心把腿给骨折了。”

“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吗？”何医生说。

“不知道……”厉秣年愁着脸摇头，“司机送他去的医院，我没跟着。只知道他腿还没好全，隔天就被接回来了。”

“谁照顾的他？”何医生问。

“阿姨，”厉秣年说：“就昨晚跟我一块来的那个。”

何医生点点头：“在那之前呢？”

厉秣年绞尽脑汁又想了会，“没了。他好像不怎么喜欢来医院，那次骨折还是我骂了他几句他才来的。”

“奇怪……”何医生扫着下巴上几根不长的胡须叹气：“你再好好想想？看有什么漏掉的重点没？”

“真就这么多，”厉秣年也跟着叹气：“他六岁来的我家，到现在都差不多十年了，我就见他去过那一次！哦，还有前天，前天磕的头被送医院来了……”

“等等！”何医生眉头一皱，及时打住他：“你刚说什么？”

“什么？”厉秣年有点懵。

“你刚说他六岁来你家？”何医生说。

“对啊，”厉秣年说：“那天除夕，我记得可清楚了。”

“那他六岁之前……”何医生说到一半，话突然停了。

“我在孤儿院接他回的家。”厉秣年说。

“这就对了，”何医生说：“他在孤儿院……也就是六岁之前，一定在医院或者类似医院的地方受到过某种强大的刺激。”

“刺激？”厉秣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可能，我第一次见他他还挺好的啊。”

“怎么说？”何医生冲他耸了耸肩。

“就……”厉秣年感觉自己也说不大上来：“感觉他挺可爱一小孩……”

“他喜欢说话吗？”何医生问。

厉秣年摇头：“话倒不怎么说，可……”

“他喜欢跟人相处吗？”何医生打断他。

“他有只猫。”厉秣年说。

“那你觉得他现在跟之前比，有什么不一样吗？”何医生又问。

“好像……差不多，”厉秣年想了想，“他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还挺爱说话的，有时候还会戏弄我。”

何医生笑了笑：“你有问过他六岁之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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