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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要真那样……”
“不说了有我吗?”厉秣年即刻打断他,“当初是我领你回的家,让不让你走是我的事!”
最终温漾没能去成医院,乖乖在家里等人来拆纱布。
纱布拆完后,厉秣年盯着他额头上那因伤口而被剃了头发的地方看了好一会儿,“你说……等放假了我带你去理个寸头怎么样?”
“寸头?”温漾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没什么底气:“好看吗?”
“好看,”厉秣年回答得很兴奋:“我之前一直想理来着,可又怕我这脸型不合适,再一个就是没找到合适的帽子。”
“帽子?”温漾怎么也没想到这跟帽子有什么关系。
“戴帽子拉风!”厉秣年说:“上回刘叔不给你从香港带了个adidas的回来吗?剃了头戴那个正好!”
“嗯,”温漾点头,冲他笑了笑:“我放假就理。”
“那你先休息,”厉秣年从床上起了身,边说着边出门,“我先回房间了。”
“等一下。”温漾突然叫住了他。
“还有事?”厉秣年回头看去。
“……”温漾顿了能有三四秒,最终鼓足勇气问:“你……晚上还来这睡吗?”
“你伤不好得差不多了吗?”厉秣年说。
“那……”温漾偏过头,没再敢看他,心怕曝露自己更多不为人知的情绪,只是低声说了句:“晚安。”
晚安?
厉秣年愣了愣,这不才刚下午吗?
见温漾已经坐在书桌前开始温书了,便也没多想,轻轻合上门就出去了。
温漾性格相较其他男生而言比较恬静,一般温书、绘画就是他闲暇时光的全部了。
他的书架很高,总是要踮脚才能勉强够到顶上那层。
对于画画,他也是极尽热忱,书桌的三个抽屉满满塞的都是他这些年的杰作,尤以风景油画占多数。而在某个抽屉的小夹层里,封藏着他那内心不为人道的秘密。
今天,他打算让这些秘密的队伍再庞大点。
于是,他又执笔画了一张厉秣年的肖像画,历经一个半小时,没有多余的色彩,是很纯粹的工笔画。画的正是厉秣年的寸头,头上戴的是那顶Adidas的棒球帽,穿的是那天抱着他入睡的篮球服。
右下角还留了句话。
——无论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末尾是个小爱心。
温漾很小心地把它塞进了夹层的中间位置——那个最私密、最不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
之后,他就开始复习老师发来的课堂笔记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张姨连催了他两遍让他上床休息,他都没歇下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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