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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何谈私情

踏出房门不久，燕宿脚步便微微一顿，回首似是疑惑蹙眉，平日里除就寝外始终在他身侧赶都赶不走的黎字号狗皮膏药竟不见踪影。

不消片刻，燕宿心头掠上惶然，随即迅速收敛了眉宇间那丝懊恼，步伐平稳地往前走，将方才徒生的不适压在心底。

——他何时竟习惯有那人粘着了？

“王爷。”杜衡如鬼魅般在他身后唤道。

燕宿再度停下脚步，转目淡然道：“审完了？”

杜衡点头，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递了过去，罕见的不假辞色道：“审完了，请王爷过目。”

“辛苦了。”燕宿抬手接过，却敏锐地察觉到杜衡态度不同，垂目语调平淡地问道：“你在对本王不满？”

虽然杜衡并未说什么，但一个平日里嘴不欠就难受的人，说话忽然简明扼要冷淡起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原因。

“不敢。”杜衡后退一步，目光复杂，有些欲言又止。宫主此时为何不在王爷身边他自然猜得到，也正因此才终究意难平，最终咬了咬牙，只丢下一句话便退下，“王爷，您的眼中为何始终没有主子呢？”

燕宿展开纸张的动作微微一顿，再抬眼，眼前唯有秋叶飘零落地，空无一人。

纸上墨迹跃入眼中，燕宿却心不在焉，本能地想不去在意杜衡那句似是而非的指责，可那句话却仿佛魔咒一般在耳畔回荡萦绕，挥之不去。

——您的眼中为何始终没有主子呢？

停滞片刻，燕宿神色冷然，收敛心神一目十行地瞧过了证词，眉心渐渐蹙起，掀唇冷笑：“贤者必死，奸而生善，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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