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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未雨绸缪
掌灯时分,御书房燃着烛光,烨烨生辉。
燕洵自个儿在御书房内瞧着南疆传来的密信,唇角缓缓掀起诡谲笑意。烛火忽而颤动几下,燕洵骤然抬眸,见窗口处一道红衣身影卓然而立,面色稍变,未曾开口。
自上次大意被黎枢伤着后,楼千绥不得不销声匿迹去逼毒,可黎枢那日的声声质问始终在耳畔萦绕不去,只是此刻与燕洵静默对视,他仍是没想明白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刚才不是还很高兴?”楼千绥掀了掀眼皮,放肆地打量了一眼身着常服的东陵皇帝,斜倚着窗棂扬唇低笑,“瞧见本座,这幅表情做什么?”
所以人要是不要脸起来,无关身份,楼千绥已经在不要脸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没有自知之明便是如此了,
燕洵神色森冷,冷哼出声:“自然是想问问楼教主,司徒芸呢?”
近日楼千绥办事让燕洵格外不放心,燕宿还活着而司徒芸却死了,便是个好例子。
况且司徒芸被摄政王府扣押后,楼千绥整个人便好似凭空消失,燕洵这口气憋了许久。
楼千绥却嗤笑出声,笑意越发扩大眼中却仿若凝出冰碴,一步步走到案前,双手撑在案上倾身过去,居高临下地冷声道:“死了,怎么?心疼你那芸妃娘娘了?”
以他的骄傲,自然不会说出被黎枢所伤一事,遑论此时满脑子都是燕洵因一个女人而对他冷脸相待?黎枢那日的话在脑中一闪而过——你楼千绥什么样的男人女人得不到?偏要为了个宠物同本宫作对,他恐怕已经不仅是个宠物了吧?
情势徒转,燕洵脸色一白,死死攥着双手,“她死了,南疆之战便免不了了!”
“哦?”楼千绥哼笑出个单字,尾音微微扬起,“本座看你,是舍不得南疆的美人儿吧。”
说着,更贴近了些,双目幽深不见丝毫涟漪,仿若一笔浓稠墨迹。
燕洵隐隐觉着今日的楼千绥有些不大对劲,像是一头从黑暗中踏足而来的凶兽,染了一身的污秽怨愤,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般的狠戾。
“楼千绥,你到底想说什么?!朕的后宫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朕?嗤。”楼千绥嗤笑出声,微微眯起眼毫不掩饰轻蔑神色,身形一闪便出现在燕洵身后,拢掌自他身后遏制住燕洵喉咙,迫使人仰起脸,另手自脸颊缓缓拂过耳侧,冰凉的唇贴上耳畔,轻声细语:“皇帝陛下,可别忘了除却东陵皇帝外,你还是我的狗。”
覆在颈间的手掌节骨分明,但那冰凉的温度好似冷到了心口。燕洵毫不怀疑那只手的主人一念之间,便会毫无征兆地扭断他的脖子,堪称残忍的侮辱响彻在耳畔,燕洵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尽量维持着声调平稳不颤。
“楼千绥,你说过我们之间互不干涉,自舒妃腹中子起,你就逾越了。”
“嗯,本座是说过。”楼千绥收紧了指节,感受着侧颈上有力的搏动,只要他再用力些,这个人便会成为一条听话的狗,不会反抗——还是死了好。
这个念头在楼千绥脑中一闪而过,他眼中更冷,勾唇低笑:“可那又如何?你的命都在本座手中,燕洵,你有什么资格反抗?以前是本座对你太放纵。”
察觉人身子彻底僵硬,楼千绥淤积在胸口的那口气忽而烟消云散,他慢条斯理地扯开了皇帝绣龙常服的衣带,指尖拂过腰际,忽而似毒蛇般张口狠狠咬在猎物侧颈,留下个青紫色的齿痕后方松了口,哑声道:“黎枢教会了本座一个道理,是狗就得学会趴着,而不是坐在龙椅高高在上。燕洵,从今日起,你是本座的狗,你若敢踏足后宫,本座便屠尽你后宫三千。”
燕洵羽睫轻颤了颤,却只是自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随即哑着嗓子反问:“楼千绥,你这个样子,活像是朕后宫中那些久不得宠的怨妇。”
不过刹那间,楼千绥几乎已经上了燕洵必死名单的榜首。
——他得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得杀了楼千绥。
楼千绥三个字,已经是身为一个帝王的耻辱,烙印在骨子上的耻辱。
这是燕洵第一次反抗,楼千绥神色暗了暗,在燕洵眼里他只是个纯粹的合作对象。
可以为了这把龙椅在他身下承欢,能够为了排除异己而对他放浪形骸,他忽然笑了,低缓的笑声充斥嘲讽:“燕洵,你烂到了骨头里。但本座可与那些女人不同,她们只能等你回心转意,但本座现在就能扒了你的衣服。”
不仅能扒衣服,还敢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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