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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宸抿着嘴唇,眼神里都是寒冰,继续一言不发。
顾逸感觉自己的忍耐力渐渐归零。
看着脚边的行李包,他索性一把捞了起来,将里面凌宸刚放进去的东西全部倒了个干净。
“你干什么?”凌宸伸手一把夺过行李包,冲着顾逸吼道。
“这话该我问你。”顾逸指着被凌宸拽过去的行李包问,“你在干什么?”
凌宸抹了一把脸,蹲下去,将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囫囵一片地往里塞,“收拾东西。”
“收拾完东西呢?”顾逸低着头看着他。
“然后走。”凌宸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
“走哪儿去?”顾逸问。
凌宸闷头不吭声,像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顾逸感觉心逐渐下沉,原来他最怕的不是小宸委曲求全和他在一起,他最怕的是小宸想跟他划清界限,断绝关系。
凌宸蹲着没说话。心想,还能走哪儿去,左右不过就是以前八百块钱一月的贫民窟。
“问你话呢!”顾逸一把将凌宸拎了起来,手指紧紧揪着他的领子,“恩?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凌宸被揪起来的那一刻,忍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到了压都压不住的点。
从火锅店出来以后,他一直处在三年前被焖锅店那个王八犊子第一次按着/猥/亵/之后产生的自我厌恶感里。
他仍然记得当时他满心欢喜地叫他滕叔,就像叫自己的亲三叔一样。
然后看着对方带着一脸堆着的笑容,喂他喝了一杯加了料的水,拿着绳子将他的手牢牢绑在了床头。
那是他一直以来挥之不去想忘都忘不掉的噩梦,也是这几年以来他唯一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点。
而这个点,在顾遥今天晚上无意的坦白之后,被不幸触及。
凌宸现在就像一只自我保护欲极强的刺猬,根本忍受不得任何人的触碰,即使只是揪个领子,都像一只黑手即将朝他伸过来那样的可怕和令人作呕。
用尽浑身力气,凌宸一把将顾逸揪着他领子的手扯下来,然后一个用力,将顾逸向后狠狠推开。
顾逸显然没有任何防备,被推开的惯性带着后退了几步直接撞上墙边的立柜,腰部被立柜凸出来的边缘刺痛时,表情是不敢置信和始料未及的错愕。
“我说了,别特么碰我!”
凌宸红着眼睛,就像一只戒备状态的小狼狗。
顾逸看着他,倏地笑了。
不枉他培养的好,他养的兔崽子,今天变成狼崽子了,开始学会咬自己的爸爸了。
伸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顾逸点点头,在原地站好,“行,我不碰你。不过,收拾东西之前,你先跟我谈谈。”
“谈什么?”凌宸压着自己的嗓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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