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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活了十七年,第一次被人强撩,还是尬聊的那种,白棠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针扎般难受。
他觉得自己一钢铁直男好像被怪大叔缠上了,可他又不是那种满脸胡渣,口吐烟圈的地皮流氓,而是西装革履,表面文雅的文化人。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百度百科对贺周的介绍,佛了。
“小学连跳两级”
“初中连跳一级”
“高中连跳一级”
“斯坦福本科毕业”
“麻省理工研究生毕业”
“麻省理工本硕连读”
“如今就任于青都大学金融系教授”
妈耶,超级学霸耶!
更令人嫉妒的是,这人不仅学习好,长得也。。。挺帅。
就连地下的学生评论大多都是:
“贺老师好帅!”
“贺老师课讲的好,人也帅!”
“我爱贺老师!”
……
无一例外,全是吹捧。
但白棠却觉得肯定是他自己找的托,要不就是他隐藏的太深,大家都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老牛,专门挑还未茁壮成长的小嫩草为食。
段位太高,他斗不过啊斗不过。
半夜十点。
老白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白棠扛着他进屋,心情有点沉重,老白酗酒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只是有点酒瘾。可自从五年前发生那件事后,酒就成为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白棠无意中尝了一口老白的白酒,辣,真辣,辣到舌尖又苦又涩,甚至有一种烧心闹心的感觉。
那时候他还小,不懂人为什么以酒换乐。
现在他马上就成年了,也比一般人早熟,懂了这其中的道理。
与其在现实中彷徨,揪住回忆的辫子不肯丢掉,倒不如让自己醉倒在酒气缭绕的幻想,至少,这样会好受一点。
他知道老白还爱那女人,他就不懂了,爱,究竟能那么重要,难道可以让他不顾一切就这样自暴自弃吗?!
多少次他想扇醒他,告诉他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他就连他亲生儿子都守不住。
可是,他又很不忍心,看老白这么痛苦,他能唯一做的就是在他醉了之后,替他倒一杯热水,为他盖上被子,仅此而已。
虽然这样说有点矫情,可老白是他的亲生父亲,血浓于水,又抚养他到这么大,他再怎么心狠也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相比之下,贺周的夜晚过的就比较平常,如果没有那只傻猫,他可能会过的更美好。
此时,他正在盘算着,要不要把星星小可爱寄养出去,否则,今天它毁他一个衣柜,明天就可能拆了他的沙发。。。。。。
贺周不是心疼钱的人,但是他不允许在他的地盘任由别人撒野,猫,更不行。
大年初二。
如果说大年初一街上已经喜庆一片,那一定是没有见过初二的盛装。
大家挨家挨户的串亲戚,互相拜年,小孩子收压岁钱,其他的人就杂七杂八的聊天。
白棠也无一例外,这也是老白唯一会盛装打扮自己的一天,因为,每年初二,白棠都要去外婆家吃饭。
白棠的爷爷奶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因病去世了,姑姑家离自己家只有一栋楼的距离,这世上对他最好的人除了他的爸爸姑姑,就是他的外婆了。
虽然爸妈已经离婚了,可是,外婆依旧疼他如初,待老白依旧。
只是,那女人真狠心,抛下自己的家庭不说,连父母都狠心抛弃,如果不是白棠身上流着她的血,他都有种想把她的罪行昭告于天下的冲动。这几年,如果不是靠老白的帮忙,就靠着外婆外公那点退休金,二老的生活恐怕不很容易。
别看平日里的老白整日沉迷烂醉,但到了这一天,总会一大早认真的起来刮胡子,梳理头发,整理自己的衣服,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去外婆家。
老白借了辆同事的车,载着白棠开始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白棠外婆家在郊区村镇里,二老过惯了散漫的生活,住不得大城市的金丝笼,死活不愿意搬来跟他们一起住。
自从那女人走后,只有白棠和老白去,今年,他们多带了一个成员,嗯,没错,就是那只意外获得的小猫咪。
说起来,挺可笑。
早上烂醉的老白清醒后,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突然坐到了他的脸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毛茸茸的东西露出了两个蓝色的玻璃球,凑近盯着他。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毛团一张口,老白觉得自己的嗅觉快要窒息了。
他勐地坐起,吓得小毛球砰的一下蹦走了。
老白捂鼻子缓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恢复了理智,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棠棠!”
白棠慵懒的伸了个懒腰,今天他穿了格子衫的衬衣,黑色小角牛仔裤衬出他纤细的双腿,他倚在门上,对老白说:“鸡蛋已经煎好了,起来吃饭吧。”
老白“嗯”了一声,然后缓过神,指着正在探脑袋的小家伙说,“这东西,也会口臭?”
白棠哼唧了一下,心里想,可不止口臭呢,脚也臭。
因为昨天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正在睡沙发上睡觉的豆沙包突然蹦到他的床上,把脚伸到他的脸上,活生生给他臭醒了。
果然,越可爱的东西,越不能小觑。
车上。
白棠有点晕车,就不想看手机,一直带着耳机闭目养神。
豆沙包就自己窝在后座,一会儿仰面睡觉,一会儿扒窗户看风景。
作为大学教授,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清闲。
不仅讲课要准备课件,还要检阅学生们的论文质量情况,况且他带了还有几个研究生学生,平时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难得的春节假期时间,贺周恨不得上午就在床上度过。
他抱着怀里的玩偶,侧翻着躺在床上玩游戏。
一旁的星星急的不行。
星星内心OS:这死男人,为什么!!!还不给我喂饭!!!小爷快要饿死了!!!喵~
它着急的蹦到贺周被褥上,但却被贺周无情的单手扔下,从东西左右进攻都是得到了同样的失败战绩。
直到憋到十二点,可怜兮兮的星星才吃到了自己的口粮。
贺周盘腿坐在沙发上喝自己的牛奶,翻着微信,发现没有收到某人的微信,心里有些堵堵的,特别是他看见他们俩的聊天止步于昨天挂断的那个电话,心里就更郁闷了,直接无视了星星请求加餐的唿叫。
而另一边的豆沙包,则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外婆好像挺喜欢这小家伙的,豆沙包也很讨喜,哄得外公外婆直乐。
白棠自己坐在沙发的边角打消消乐。
微信提醒新消息。
他很快结束了这一局,切到微信页面。
贺大帅比:醒了吗?吃了吗?昨晚睡得好吗?
尬聊三连击。
白棠这才意识到忘记给贺周备注了,于是给贺周的“贺大帅比”摇身一变,变成了“贺叔叔”。不然万一哪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白棠重新回归童年时代了。
白棠经过一夜的调整,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自己劝说自己,其实贺周可能没有他想象中的变态,可能只是。。。。。。单纯的。。。。。。呃。。。。。。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跳过吧。
拿着手机的手毫无颤抖,回信息的时候坚定简洁:“醒了,吃了,还好。”
【贺叔叔】:小朋友话这么少,是害羞吗?
白棠白眼一翻,害羞个p。
【白糖糖】:大叔,没事不要骚扰我,谢谢。
【贺叔叔】:我有事啊,还是很重要的事情。
【白糖糖】:说。
【贺叔叔】:我落你那一个东西,挺重要的。
【白糖糖】:啥。
【贺叔叔】:我的心啊,请问小朋友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
【白糖糖】:。。。。。。。
白棠内心OS:我呸,这土味情话果然配得上人面兽心的老教授。
白棠干脆不理他,贺周也没有再纠缠下去。
因为贺周这么有更加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贺周觉得星星简直就是无敌破坏王。
前几天还有所收敛,自从另一个伙伴被送走之后,它似乎被激发了无线潜力,像一条哈士狗一样实力拆家,毫不逊色。
这不,就在贺周发微信的时候。
它温柔的扯着茶几上的桌布,仅仅用了八成力,就将桌上的茶具和花瓶从桌子上面瞬移到了地板上,同时,变成了可怜的碎片。
于是,今天,又是星星吃不到小鱼干的一天。
白棠中午在外婆家饭正吃到一半。
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白棠起身去开门。
当门外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站在白棠面前时,白棠已经不想说他的心情如何了。
女人画着浓郁的妆容,穿着红色的毛衣,披着白色的毛呢外套,踩着金闪闪的高跟鞋。当她摘掉墨镜之后,眼神变得柔和,“棠棠。”女人的话语有点梗塞。
“外孙儿,谁来了?”外婆问。
白棠没有接腔,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说了一句:“进来吧。”然后转身走回餐厅。
饭桌上的氛围立马凝重。
先是沉默,后外婆哽塞的哄着眼睛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还知道回来!你还认我这个妈吗!当时说走就走,这几年杳无音讯!我就回来干什么,我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外公闻声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老白一声不吭。
白棠想吭不知道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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