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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关他的事，不是吗？

明明说好，要顾任之等他回去的，不是吗？

顾由之抱着罗衾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难以置信地回过头。

他第一眼看见的是纪宣有些迷茫的脸，和略微涣散的目光，然后，就是他胸口处的大片血迹，深色的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涌。

有那么一瞬间，顾由之是茫然的。

“纪宣？为什么？”

纪宣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问他问题的人，可是，看不清。

看不清，但这声音好熟悉。

“顾…任之？”

都说人死之前，会看见最爱的人。

所以，我这是要死了吗？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

我还没有等你醒来，亲口说我爱你啊。

“顾……我爱你，我……对…不起……”

Chapter151

你相信人会有灵魂吗？

我本来是不相信的。

纪宣站在手术台边上，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躺着的他，脸色和唇色一样的惨白。

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失血过多了，34％的失血量，是要死了吧？

医生忙碌地进行着手术，护士不停地为他输血，可是输血的速度不过刚好和失血的速度持平。

医生的乳胶手套上沾满鲜血，连脸上都有夹出子弹时，他身体里溅出来的血。

纪宣站在一旁看着，觉得自己应该很疼，可是其实一点都不疼，他感觉不到疼。

他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手术中的自己，然后抬起脚走到门边，习惯性地伸手去开门，他的手却从门把中间穿过去了，纪宣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是阿飘了，穿门穿墙什么的应该完全没有问题。

穿墙术？感觉还蛮奇妙的。

纪宣穿过去之后这样想，但是穿过第二道门之后，他就想哭了，他情愿撞在门上也不想穿过去啊。

穿过第三道门之后，纪宣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纪斐和柳初，他的两位母上大人坐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哭成了泪人。

或许是出于Alpha本身的强势属性，纪宣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两位母上大人流过一滴眼泪，但是她们今天居然为了他哭成这个样子。

纪宣想让她们别哭，但是他说的话，没有人可以听见。

顾由之低头跪在纪斐和柳初身前，左脸已经肿肿地浮起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罗骏臣和宋泠沉着脸站在一旁，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术室。

纪宣想把顾由之拉起来，可是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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