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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箱沐浴球呢?”
“那是小六媳妇非让我买的。”
……
下午五点半,他们两总算回到云泽乡。
这云泽乡是建在云泽山与魏延山之间的山沟里,从云泽山上看下去,远远能看到几十户木楼,错落有致地建在山下,并不算密集,有些人家之间甚至很长的距离,而在最远处的那栋瓦房,就是孟大业他的家。
“这里住的大部分都是壮族,只有一小部分是汉族。清朝末年,孟家祖先为了躲避战乱,逃进这山里面,之后就在这里生根发芽,一住就是一百多年。”
孟大业拉着连骋的手,给他讲解自己故乡的来历。
连骋扭过头,看了眼鼻梁高挺的孟大业,问:“那你怎么不是少数民族?”
“我妈是壮族的。”孟大业说着,又指了指远处的学堂,“我们小时候就在那里念书,那时候有个从丹临过来的王老师,在这里教了好多年的书,所以我们村里大部分人都会说汉语。”
连骋顺着他的指示看过去,那是一只白墙灰瓦的矮房,看起来很破败的样子。
孟大业叹了口气,又说:“我十岁那年,王老师突发疾病去世,之后就再也没人愿意过来我们这穷乡僻野里教书,所以那学校就从那天开始荒废了。”
“我们这里的孩子,要想读书,就要翻过那座魏延山,再爬过两座无名山,蹚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山溪,然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到邻镇上的学校念书。”
两人聊着天,就走到第一户人家门口,孟大业朝着院子里的老人叫了声,又说了几句话,都是连骋听不懂的。
“他是我们村年纪最大的老人,今年已经九十六啦,还是那么精神!”孟大业感叹一句,又拉着连骋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的连骋,真就好像个小媳妇一样,任凭男人牵着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们这里,很多人家都不怎么重视教育,也就我家,出了一个大学生!”孟大业特别自豪地继续讲着。
“我爷爷在世的时候,就对我爸灌输知识,所以我爸妈才会拼死拼活,也要让我们念书。只是当时家里实在太穷,所以我才会辍了学,不过我并不后悔,要不然晓哲他也不会成功念完大学!”
“你知道吗?”孟大业突然扭过头,漂亮的眼睛里跳跃着光芒,很兴奋地对着连骋说:“我弟弟他的名字,可是我给他取的!晓哲晓哲,就是希望他能知晓哲理,做一个正直有为的好人!”
连骋默默地看着孟大业,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喜欢男人这样处处为别人着想的态度,纵使是弟弟也不行,这世界太残酷,说不定哪天这个当弟弟的,就会在男人背后狠狠地捅他一刀。
连骋在心里发誓,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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