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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上得去看场比赛,冯冠今的单打。”
“你俩还没断联系?”
“废话,我俩一个队的。”陈妙伸腿就想踹赵兟一脚,无奈他躲得飞快,边躲边说:“那看冯冠今比赛也不着急啊!我先领你吃口饭去吧。”
“小赵爷不谢幕啦?”
赵兟去柜子里拿包,大剌剌地在身上挎好,过来把陈妙翻了个个儿,推着她的后背就往前走,笑嘻嘻地说:“师姑说笑了,我哪儿担得住您叫小赵爷,叫我小赵,小赵就行……”
陈妙虽然有师姑之尊——但其实要真算起来,她生日还比赵兟晚半年。
两人打着趣出了门,直到赵兟看着陈妙这破自行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嘶嘶”地直咧嘴:“你这个能行吗?”
陈妙觑了他一眼:“你放心就是了,我刚来那天,我爸就骑这个去火车站接的我,我还拎了不少东西呢,可牢固了,就是看着破了点。”
赵兟试探性地坐上后座,还是有些不安:“你骑自行车的技术可还行?”
陈妙也跨上前座,一副准备就绪的模样:“呵,笑话。我当初要不是先一步被乒乓球队选走了,这指不定就去搞公路自行车了,你就放心吧。说吧,咱们去哪儿?”
“隔壁街,不过咱俩得掉个头,前面修路,有个大坑。”
“行,你抱着我点儿。”
赵兟连连摆手,说出的话都有些磕巴:“不,不了吧。这条街都是茶馆,来来往往的,我……我也都认识。”
陈妙轻笑一声:“这是你自己选的啊!”说罢便用力一蹬,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驶了出去。
“哎哟——”赵兟一个不稳就扑到了陈妙后背上,下意识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陈妙一点儿没减速,两人耳边呼呼生风,赵兟扯着嗓子喊她:“我就说你这破自行车不行!你这后座整个就是松的!我刚才差点儿就被晃出去了!”
陈妙没回头,只大声喊回去:“我又不是没提醒你!”
二人重聚短短不到十五分钟,赵兟那点儿因为多年疏离而被迫产生的谦和有礼就一扫而空。他觉得自己一下子梦回十年前,十年前的自己还在上小学二年级。
那一年,不知道在多少个昏黄的灯光下,赵兟在日记本上一笔一画地写着:
“我恨陈妙。我最恨陈妙。陈妙世界第一坏。她就是世界上最坏的坏人。”
似乎写下来就能发泄这满腔的憋屈了。
而现在,他一只手抱着装行头的包,一只手搂着陈妙,战战兢兢,心里也是颇为憋屈。
夏夜的风吹过来,带着雨水的味道,溽热尽消,十分凉爽。
眼下这局势看似是无比和谐,实则波澜暗涌——
陈妙仗着赵兟看不见她的表情,笑得龇牙咧嘴十分放肆;赵兟想和陈妙打一架的想法则是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他比陈妙高出将近一头,减去车座和后座之间的高度差,他头正好能搭到陈妙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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