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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什么这方面的经验，但是看过的听过的也不少，其实这个世界不存在这个多谁离不开谁的事情，海誓山盟有时候甚至还比不过每个月笔笔到账的生活费，这个至少还现实点，还能维系一种表面上的联系。”

姜怀谦总觉得放何遇说下去他待会又得生气，“你什么意思？”

何遇就这么静静地盯着姜怀谦看了许久。

然后，他伸出自己的手，向前一点搂住姜怀谦的脖子，吻在他的嘴角，轻声说，“我现在不怕了，那边抽屉里有护手霜，实在不行洗手间的沐浴露也行。”

姜怀谦愣住。

下一秒便从床上弹跳起来，“草你他妈原来是这么想我的吗？！”

何遇坐在床上看他。

“你觉得我是因为没睡到你所以一直心痒是吗？你以为我这么三番五次低声下气过来哄你求你在那吹半天冷风等你回家说那么多废话就是为了骗你上床是吗？”

何遇不说话。

“何遇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啊！”

可能没有吧，何遇心想。

姜怀谦忍不了，他发现何遇总是能最精准地戳中他发怒的那个点，明明不是些什么很过分的话，但是从何遇口中说出来却总是像一把把锋利的刀。

人去楼空，那扇大门被甩的一次比一次响，何遇总觉得总有一天它会掉下来。

何遇一个人坐在床上，盯着被子上的几个方格看，外人看来像是发了好久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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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他确实在发呆。

他这辈子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又多了一件。

姜怀谦说的华丽袍子下边是腐烂的肉体其实不太确切，腐烂的肉体曾经也是精致的皮肉，在精心呵护下也许能重新容光焕发，只要有人愿意去养，去呵护。

但是如果袍子下边什么也没有呢？

掀开袍子发现什么也没有，是个空壳。

何遇看见的东西都实实在在存在着，他能看到所有这些存在的实体。

他也能看到自己的手脚，身体，但是他其实不存在。

不需要任何养分，不需要任何情感，没有任何需求，甚至连包含氧气二氧化碳的空气也比不上，只是苟延残喘在这世间的一抹虚无。

所以，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虚无呢？

不是不相信。

是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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