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他是我爱的男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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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是我爱的男人

“他们想走,你们就不能逼人留下。”阮霖儿说道:“金香玉给了阿岩跟梅菊活路,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他们要走,看似是违背了天理。但如今是讲法理的年代,总不能一辈子都把他们跟金香玉绑在一起吧?”

“这样吧,我先跟老板请示一下。”白经理道。

“阿岩跟梅菊不离开金香玉,我是不会上台的,你可以这么跟朱老板说。”阮霖儿道:“还有,我知道绑架的事情都传得沸沸扬扬了,我若是一直不露面,怕是对金香玉的名声也不好。”

“好,好,我这就去说。”白经理挂了电话,立刻跑去跟朱时骁说。

朱时骁一听,立刻将手中的打火机朝白经理脸色丢过去,不偏不倚刮出一道血口子,白经理痛叫了一下,差点跳起来:“老板,这都是她的原话,不是我为难您。”

“竟然敢要挟我!”朱时骁的眼镜片反着森寒的白光,几乎看不清楚眼睛,他大手一拍桌子,说道:“就按照她说的,放那两个人走!但是转告她阮霖儿,要是她以后敢玩花样,我照样找到阿岩跟那个梅菊,让他们不得安宁!”

白经理只好再打电话。

阮霖儿二话没说,自然答应:“放心,只要我一见到阿岩跟梅菊,就不会食言的。”

白经理将阿岩跟梅菊放走:“你们好运气,撞上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阮霖儿。你们这一走远走高飞,舒坦了,阮霖儿可还在老板眼皮底下呢,你们安心?”

阿岩跟梅菊两个人忧心忡忡对视一眼,谁的心里也不好过,他们从金香玉的小宿舍带走了不多的行李,去了先前租下来准备结婚的小房子。

不到两个小时,阮霖儿由徐嫂陪着,拿着地址找到了他们的住处。梅菊一看到阮霖儿就扑上去紧紧抱着她不愿意松开,哭得眼泪一串一串的,阿岩看到阮霖儿也不禁红了一会眼圈。

“霖儿姐,让我看看你的伤。”梅菊把阮霖儿从头到脚看了几遍,看到她身上已经结痂但是还很明显的伤痕,不禁心疼坏了:“我跟阿岩听说万黛兰绑架你,急疯了,想去看你,但朱老板怕我们提前要跑,让人盯着我们,我们只能待在金香玉,哪里都去不了。”

“没关系,梅菊,阿岩,我的伤好多了。”阮霖儿拍拍她的手,笑道:“万黛兰这几年欺负你还少吗?她有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

“谢谢你,霖儿姐,我们终于自由了。”梅菊开心得像是个小女生,但瞬间又愁眉苦脸:“霖儿姐,一想到你还在朱老板手下,我跟阿岩心里就不踏实,为了我你受了苦,对不起。”

阮霖儿看她又要哭,赶紧说道:“别傻了,我是个唱歌的,不在朱老板手下,也在别的老板手下,去哪里都差不多是这样。”

阿岩说道:“霖儿姐,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只管知会一声我,我虽然离开了金香玉,但还是有几个好兄弟的,能做的事情我会帮霖儿姐做。”

“阿岩,你又来了,既然过上安宁日子了,就别再想那些打打闹闹的事情了。”阮霖儿让徐嫂把随身带着的一些果脯、点心、蒸糕、糖果跟水果放下,说道:“今儿算是你们的新居,这点东西是我一点心意,今天我跟徐嫂想在你们这儿吃个便饭,为你们庆祝,好不好?”

阿岩跟梅菊面上有惊喜,阿岩顿时像是大男生一般手足无措:“真过意不去,这儿还没收拾好,乱糟糟的。”

“我来收拾。”梅菊推他出门:“去吧,你赶紧去买一些酒菜,别让霖儿姐等久了,吃完了你就可以去刷屋顶跟墙壁了。”

阿岩像是个居家男人一样,戴上帽子笑着出门,梅菊手脚麻利收拾着屋子,徐嫂也去帮忙。阮霖儿坐在角落窗户的阳光里,看着屋子光线明亮,灰尘飞扬,竟然觉得这时光挺美好。

“梅菊,你现在像是个贤妻良母了。”阮霖儿微笑着。

梅菊红扑扑的脸蛋更加红了,她一边弯腰擦地一边笑着回答:“他是我爱的男人,为他收拾这个家我愿意。”

梅菊忽然又转头问道:“霖儿姐,你说朱老板会怎么处罚万黛兰?她会死吗?”

阮霖儿咯噔一下,回答道:“不会的。但是,万黛兰坏了金香玉的规矩,以后是不能留下来了。”

虽然面上说得如此清淡,可阮霖儿心里也担忧,万一朱时骁真的下狠手,万黛兰丢了命,岂不是她阮霖儿一辈子的良心债。

当初只想给万黛兰一个教训,为梅菊出气,万黛兰欺负梅菊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

阮霖儿猜测朱时骁顾及金香玉的名声,不会对外界承认此事,也不会把万黛兰交给警察局的。

朱时骁一定是私下处理这件事。

但是,只想了一会,阮霖儿便不再为万黛兰的性命担忧了,一是因为万黛兰是老板的女人,朱老板对她多少有几分情面。

二是因为朱老板那天虽然毒打万黛兰、活捉刘五爷,但是阮霖儿心细入微,她感觉到朱老板对这事情还有怀疑。

既然有怀疑,万黛兰就暂且不会死。

下一步,静观其变。

事实上,阮霖儿对朱时骁的感觉是无比准确的。

阮霖儿与万黛兰先是在商行动手,再是阮霖儿受伤说出刘五爷的名头,这一切表面看来就是万黛兰收买了刘五爷。

但朱时骁知道,万黛兰并没有这个胆子,她顶多就是做些欺软怕硬的蛮横事情。再说对峙那晚,万黛兰与刘五爷之间的眼神压根不像是曾经见过。

如果不是万黛兰,那么幕后绑架阮霖儿的人是谁?砍伤刘五一伙的人又是谁?幕后的人是针对阮霖儿还是针对金香玉?

刘五一伙在道上一向做事靠谱,阮霖儿仅仅提了周钰鹤的名字就轻易把她放了?朱时骁一点也不相信,他觉得搞不好,是周钰鹤把阮霖儿救了,那事情可就复杂多了。

万黛兰跟刘五爷一伙被关起来已经好几天,朱时骁中间去看过几次,反复审问,刘五爷等人说不出话,只是摇头,几个人似乎都是想表达又有所顾虑的样子。

刘五爷等人就算舌头好好的,也万不敢轻易提起周家,要是被周家知道走漏了绑架的风声,日后肯定是个死。

但如果不说,朱时骁说不准也会要了他们的命,这真是让人心里抓狂。

负责接走阮霖儿的陈六子识字不多,为求眼前保命,拼命用脚在地上划着,紧绷着脖子,喉咙里发出激烈的“啊啊”声音。

朱时骁手里夹着大烟,站在他面前,问道:“你会写字?”

陈六子拼命点头,朱时骁便说:“给他纸笔。”

白经理连忙从口袋掏出笔记本跟一支钢笔,陈六子没有了手,舌头剧痛,只用牙齿咬着钢笔,浑身冷汗,瑟瑟颤抖不止,在白经理拿着的本子上,写下了一个周字。

白经理一看,吃惊问道:“周小爷,周钰鹤?”

陈六子一听,猛然摇头。

白经理回头看了朱时骁一眼,朱时骁也非常纳闷,莫非阮霖儿还认识别的姓周的人?这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

“你再写,想到什么写什么。”白经理朝陈六子命令。

陈六子浑身是伤,无意中看到被绑在对面的刘五爷的一个制止的眼色,很轻微,但是陈六子看到了,立刻明白,说得太清楚,会很快没命。

他咬着笔一直摇头,再也不肯写一个字,让人觉得他知道的不多,或者识字有限,白经理气得狠狠踢了一脚陈六子。

白经理回到朱时骁身边,小声道:“老板,这些人一定知道别的隐情,只是不肯说,想说也没法说出来。”

“给这几个人上药,每天给冷粥冷水。”朱时骁眼中有着狠厉的光:“查清楚之前,这几个人还不能死。”

“那,还审问吗?”白经理问道。

“不审,也不打。”朱时骁道。

白经理立刻答应。

刘五爷一伙自从被朱时骁活抓回来,就打了好几顿,几次昏死,伤口一直化脓变坏,眼看活不长了,朱时骁答应给他们上药,等于是救了他们一命。

万黛兰是单独关押的,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面,她没有被绑着,可是那晚上被毒打,遍体鳞伤,头发披散,面容在昏暗破旧的小床上像是鬼,光鲜的裙子也破烂了。

朱时骁要低头才能走进这散发出霉味的房间,他一走到床头,万黛兰听到动静,慢慢艰难地转过头去,睁开眼睛看到是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伸出带着血痂的手指扯着他的衣服哭喊。

“老板,我没有做绑架阮霖儿的事情,我没有。”万黛兰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松手。

白经理上前去打了几下她的手,她快要把长长的指甲戳断了,可还是死活不撒手,朱时骁让白经理退到一边,对她情绪平平地说道:“我的小心肝,我知道你委屈了。”

万黛兰一听,震惊地抬起脸。

“哼,那刘五爷可是个会反噬的主。”朱时骁说道:“道上无人不知,能镇得住刘五爷的人才敢花钱请他做事,不然刘五爷会拿那点破事做把柄,阴魂不散,把雇主弄得家宅不宁。凭你就能镇住刘五爷?以为我是傻子?”

“那么,老板你?”万黛兰闻言,急切追问道。

朱时骁一下拨开她攥着他衣服的手,“阮霖儿比你有用,我只好先委屈你,谁叫她是金香玉的台柱子?”

又说道:“不过你放心,要是让我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证明阮霖儿在耍我,我也不会饶了她!”

“这么说,老板你放我出去吧。”万黛兰眼圈青黑,面色发黄发灰,这里不是人待着的地方,短短几天她就不成人形了,样子甚是可怜。

“在我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就好好在这享福吧。”朱时骁完全不念之前一点半点的情分:“这是给你的教训,要不是你平日太张扬,处处跟阮霖儿作对,怎么会被她使了绊子,还连带着我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蠢货!”

朱时骁一走出去,白经理立刻吩咐人把门锁上,万黛兰在屋子里叫喊连天,夹着哭腔,朱时骁只觉得刺耳,加快了脚步,说道:“这件事你给我多下力气去查!”

“人已经派出去了。”白经理说道:“只是外面的人闹得厉害,满城传言阮霖儿跟万黛兰。”

“阮霖儿答应上台了吗?”朱时骁忽然停下脚步。

白经理一个措手不及,想要停下又想避开,一下撞到旁边的柱子上,立刻站好,说道:“阮霖儿要的两个人已经放了,她答应上台了。”

“那不就行了!”朱时骁眼睛一瞪,嘴角一撇,抬腿走了。

阮霖儿看徐嫂跟梅菊在屋子收拾,灰尘有些大,梅菊拿了个小马扎放在屋外廊檐下,说道:“霖儿姐,你到院子坐一坐,我一会就收拾好了。”

徐嫂扶着阮霖儿走出去,阮霖儿坐在屋外看着这小小的四方院子,临街的门一开,进来就是个几平方的小院落,一大一小两个房间,一个厨房,一个卫浴间,一个很小的杂物间,家具只有房东的一张床跟衣柜。

看来要添置日常用品也是很大的开支。

阮霖儿发觉这小院子很像海南老家,家里的院子比这个大很多,晾晒很多衣物跟咸鱼干,还种着花草跟一些菜苗,阳光很好的时候,空气有海风的味道、海水鹤咸鱼的气味、花草的香味,隐约可以听见涛声。

她偶尔坐在家中院落纺锤的时候,门会忽然一开,不是父亲赌钱后喝酒回来了,就是母亲母亲从邻居家打完牌回来了,那个时候,阮霖儿坐在阳光里,心是有几分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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