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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手术那天,余暖看着舒语白被推进手术室后,每分秒都是煎熬的等待,她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舒语白闭眼的面容。
她坐在外面冰冷的铁椅上等着,伴随着时间的过去,占据大脑的不仅仅是舒语白手术的成功与否,还有在祖国里的朋友们以及……秦凉。
舒语白原本是想给她买过新的手机,想着要把和秦凉还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扔掉,就在昨天舒语白改变主意了,只要她能接任舒语白的公司,她就能得到任何一切的自己,包括自己的感情,舒语白都不会再插手。
余暖没有立马答应,甘恬给她找的学校最有特色的专业是金融和设计,其实她学什么都可以的,没有很想做的事情,也没有很想实现的梦想。
然而现在,余暖想学医了。
接近癌症晚期的病人手术即便成功了,癌细胞复苏的可能性也很大,既然没有梦想,那就为守护最亲的人去学医吧。
白花花的四壁充满了碘伏混杂着药水的味道,余暖小时候觉得这种味道还挺好闻的,因为空气里的细菌可能没那么多,但现在,或许是因为舒语白,她觉得这种味道有些可怕了。
余暖一边想着一边坐着等了将近六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手术灯熄灭,手术还是成功的,就是后面的治疗,病人所受的罪旁人看着都辛苦。
术后的化疗使得舒语白掉发很严重,有天晚上余暖给舒语白端水洗脚时,发现舒语白有好几根白头发,还有一些发根开始发白。
可纵使生活幸或不幸,生活终究会归于平静。
九月份初,余暖说服了舒语白去学医,国外的大学生活因为语言不通,她并没有交到朋友。在意大利待了半年后,她才很勉强地听懂了一些很平常意大利问候语和日常对话,平淡无奇的大学生活在第二学期被打破了。
他乡遇故人,尚有一种情怀在,即便这种情怀并不怎么熟悉。
在上完局部解剖课后,余暖遇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高岳行,她险些没能认出来,当初在清焰酒吧见到的高岳行眼睛里大写的‘丧’,全身上下散发着混日子的气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堕落的富二代没什么区别。
但现在眼前的高岳行,白衬衫黑长裤还戴了一副金边眼镜,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下,五官端正,颇有学者气质,当初那个幼稚又社会的少年已经长大了。
“余暖?”高岳行一脸惊讶。
余暖也挺惊讶地看了他一圈,笑道:“是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你也在这学校读书?”
高岳行的家庭挺复杂的,高家酒楼生意越做越大,但男人钱多,应酬多,见的人也多,于是就容易挡不住诱惑做后悔事。高越然出轨,在一个女大学生身上留下了种,生下高岳行后,高岳行的母亲就离开了。
听说是高越然的正牌妻子耍的手段,让那个女大学生拿钱远走高飞,当时高越然只有高星月一个女儿,一直想要一个儿子,就把高岳行安排给一对老人养着,直到五岁那年,高岳行才被高越然接回家。
高岳行不是白眼狼,他三岁正式记事起,那对老人对他的好和照顾全部都记在心底,却随着高越然的出现,打破了一切,包括老人突然病重进了医院,没多久就去世了。
当时高岳行认为是高越然逼得老人病发离世,所以他一直和高越然唱反调,高越然送他去读书,他就逃课逛酒吧,高越然让他学乐器,他就把那乐器老师气得请求离职,左右十八岁之前,他都是和高越然作对的。
这种人生真是太没有意思了,高岳行也厌倦了这种生活,于是接受了高越然让他出国读书的安排。
“算是吧,我设计专业,你什么专业?”高岳行也认识一中的学生,那时听人说一中的校霸成绩忒好,考清华都可以的那种,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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