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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没有当着你的面

孟念这一觉安稳舒适，睡醒时只觉时日悠长，不知今夕是何夕。

“早啊。”顾矢穿着居家服，比孟念起得还早。

“先生早。”孟念看一眼床头的时钟，羞愧地发现他竟然比平时多睡出了一个钟头。昨晚真是睡得舒服过头了…

孟念迅速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洗漱做早餐，顾矢大手一按，把他按回软绵绵的被窝里：“早饭我准备好了。”孟念这才注意到顾矢手中有一杯牛奶。

顾矢对孟念笑了笑，挤着挨他身边坐了。孟念掀开被子的一角，搭在顾矢的腰腹上，两人贴得更近。顾矢揉一把孟念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搂着他看他小口喝还温热的牛奶。孟念欣喜又紧张，好几次差点被呛着。顾矢没有嘲笑他，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缓和他紧绷的情绪。

“馋这一口？”顾矢看着嘴边一圈白沫的孟念就觉得好笑，怎么跟奶猫一样。伸出食指毫不在意地替他擦掉。

孟念有些不好意思，闹了一个大红脸，眼睛却亮晶晶地锁在顾矢身上一动不动。这杯牛奶的味道，和五年前在茂林，顾矢亲手冲的那杯一模一样。

孟念的早餐是在顾矢的注视下，坐在床上吃完的。他下床的时候发现拖鞋已经不是原来那双了，更为轻柔，踩上去就像踩在软软的棉花上面一样。孟念有些飘飘然了，这一切都美好地像个幻境。

然而面对他期待又紧张的询问眼神，顾矢只是笑了笑，靠在一边温柔注视着孟念煮出一壶茶。孟念托着茶壶，顾矢抱着孟念，两人一起到楼顶的小花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

晚上顾矢把孟念压在床上亲吻耳垂的时候，孟念前所未有的悸动，连脚趾都蜷缩着发抖，小声问：“先生，您今天不用工作的吗？”

“你是真的忘记了吗？”这个问题并没有打扰到顾矢的兴致，他咬住孟念胸前的TU点，满意地听到一声吟咛，含糊不清地，“今天是你生日啊。”

孟念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确实是他的生日，不过他对这个真正的出生日期一直不太敏感。因为他和孟然在人生的前十几年，都将被老僧人捡到的那天当做生日。算孟然和孟念被孟家承认了，知道了他们各自的出生日期，也从来没有过过那个并没有真实感的生日。

孟念的生日，从来都是孟然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找他，两个人热热闹闹做一桌菜，开一瓶酒。收拾完就窝在地毯上抱着枕头，盖着被子，随便放点什么电影，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直到谁累了，或者都累了，就靠着一起沉沉睡去。就像在很多年前，一起度过的无数个雨夜，和可数的冬天。

孟念细细地哭了，顾矢却只以为自己进入地太深，反复亲吻孟念的腺体让他放松。

这一场性事前所未有的温柔绵长，到了后面孟念几乎都哭不出声了，只能攀着顾矢的肩膀，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孟念没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得到了这张床的长久居住许可。自从生日过后，顾矢再也没让他回到小侧卧睡过，这令原本没有什么意义的生日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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