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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了寒镜山周边的宇屏城,就赶着去了寒镜山。
刚入冬的时节,路边的野草叶上都铺着一层冰霜,很多路面都冻得僵硬,马蹄踏上去都要打滑,手下人想了个法子,把马蹄用布包起来,这样可以防止打滑。
临近寒镜山,骑马变得异常艰难,哪怕是包了布,布料湿了之后,依然会打滑。风停恪想了想,觉得还是徒步走过去,反正就在山脚下,这样既省了麻烦,又能显得他有诚意,至于这诚意是做给死去的木喀人看的,还是做给他父皇派来的眼线看的?
很明显是后者。
到了这里,风停恪很难得的想起了他的母亲,那个女人很美,这一点从他父皇的种种举动中也可以看出来,以他父皇那软弱的性子,能够顶着压力把人带回去,就说明她确实是很美的,美得足以让尚尧帝终于硬气一回。
寒镜山的人一向被称为“野人”,很多人都对他们避如蛇蝎。就算当初他父皇把他母亲带回去,也有很多知道内情的人不同意,其中当头的就是当初的太后。奈何尚尧帝早已被美色迷了心智,哪还听得下去别人的话,义无反顾的把人带回后宫,又不好明目张胆给她一个名分,最终就只给了她一个“美人”的称号,她又没有名姓,所以宫里人都直接叫她“美人”,一直到她去世这称号都没有变过。
一阵幽幽噎噎的曲音响起,风停恪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乐器吹奏出来的,很平淡的一首曲子,无悲无喜,更像是山林中的各种夹杂糅合的声音,有时候像是一条溪流缓缓而过,有时候又像是一阵鸟叫虫鸣,隐隐的,似乎还有一丝丝风吹落叶的声音,轻小得几乎要捕捉不到。
“是否有人在吹奏?”风停恪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不确定的问自己身边的侍从。
侍从也很茫然:“属下听不真切。”
风停恪皱眉沉思了片刻,道:“走吧,去看看。”
侍从们各个心神紧绷,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往前走,生怕不小心没把人保护好。
临近山脚的时候,他们终于弄清了声音的来源。
一个小孩子盘腿坐在一黑色木棺上,他身上穿着一觉蓝色小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握着一小管竹笛,精致的小脸冻得通红,握着竹笛的小手也冻得通红。他全身的气质就像是一个山中的小精灵,但是那个被他当做坐垫的木棺实在太过诡异了。
小孩看见他们也愣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吹奏着不知名的曲子,眼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茫。
风停恪打量了他半天,心里第一个声音是“这个孩子长得很可爱”,很奇怪,他跟风停奕长相多像他们那个不知名的母亲,风停奕也是从小就长得粉雕玉琢的,但是这是他脑海中第一次出现“可爱”这个词,这个词第一次在他脑海中有了作用。
他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小孩看他的眼神实在太空茫,没有一点东西在里面,他第一次看见这种眼神,所以才会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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