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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靠近北荒，那种干燥难耐的感觉就会出现，季行靠在风停奕后背上，口干舌燥，觉得自己大概很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风停奕感觉到他不舒服，停下马，从马侧解下水袋递给他。

季行摇摇头，声音略有些嘶哑的说：“不喝了。”

“喝吧，马上就到驿站了。”风停奕其实也口渴，但是这还在他能承受的范围内，季行也是很能忍受这些的人，只是近两年被风停奕惯狠了，一丁点儿的难受都会扩大。

“那是最后一个驿站了吧？”季行听他这么说就不再坚持了，接过水袋，晃了晃，里面大概还有五分之一的水，平常是只够一个人喝的，但是若是稍微控制一点，两个人喝也不是不行。他喝了里面的二分之一，看了看风停奕被狂风吹得略有些凌乱的头发。

这个人一向是一丝不苟的。

风停奕看他把水喝完了，伸手想接过水袋，继续赶路，但是，季行没有把水袋还给他，反而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压了下来。

下一刻，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季行把水渡到了他嘴里。完了之后，还在他唇上小小的咬了一口才把手松开。

风停奕抬起头，看见面前的人笑得一脸的促狭。

“一人一半。”季行说。

风停奕还是定定的看着他，终于在季行挑挑眉，疑惑不解的时候，单手扶着他的后脑，捉住那刚刚小小捉弄了自己一下的湿润双唇，慢慢的研磨起来。

季行闭上眼睛，任他施为。

许久后，两人分开，季行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坦然的说：“刚刚的水白喝了，现在比刚才更渴了。”

风停奕眼中含上了一点笑意，但是嘴角终究没能牵起来。

季行心里一紧，突然叹息道：“你何时才能肆无忌惮，轻轻松松的笑一个？”

风停奕摸摸他的头，然后转过身，纵马之前，声音随着风传到季行耳际。

“不笑也不代表我不开心。”

季行抬起手锤了他肩头一下，笑骂道：“你这人……真是没有一点情趣。”

前面的风停奕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牵起嘴角，如果季行能看到，就会发现，虽然那个笑容有些生硬，但是确实是一个真正的笑，代表着他此刻最真实不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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